“可有看见孩童?约摸八九岁。”唐堂镜颤抖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一个人被绑走,说要扔回宫里去。”农人道。
“孩童,没有吗?”海景琛继续问。
杨立信踹翻了农人,说“答话。”
农人道“当时我不敢点火,但那偏殿的棺椁已被封好,蜜蜡还在往下滴,如果只是要封棺,无需这么多!”农人答。
唐堂镜跟海景琛对视一眼。
“原先,他们是想整个用蜜蜡封了芫妃娘娘的棺!”二人想起蒯崇文那句“封存白猫。”
晟朝有传统,若尸骨若不腐,则来世也投不了胎,生生世世都会在尸骨中醒来,再等着死去,再醒来,再死去。
唐堂镜跟海景琛往外走。
“农人口中那个需进主墓的,便是林师敏了,林师敏跟秦诛草埋,是林家的人。”唐堂镜说。
“那者先前是工部下的外用劳工,自是懂得皇陵机关,他们本想葬了林师敏,再禁锢了芫妃。”海景琛迟疑了一会儿说“但是应没想到安建带着刘懿司也去了,刘懿司定然护母,又看清了这些人的长相,林家本就愤恨主子杀了太子,能找到林师敏的尸身定然也是已知世子殿下杀害了林师敏。”
“所以林家将刘懿司封入棺中,但此事定然会被发现,若是说安建也参与在他们之中?若是以安建的谨慎的性子,一则不会回皇城,二则不会认错他伺候了十几年的蜂蜜。”海景琛推演着“那就是威胁了安建,将此事栽赃到崔治重头上。”
“能威胁到安建的,我只知一人,但是从先前来看,安建对他并无一丝在意,甚至于带恨。”海景琛捻着下巴继续念念有词“或者说,这是安建想让我们看到的呢?”
海景琛继续搜索着脑中的旧事“当时我并未问安建,那给大夫人下的药从何处而来,但是安建非得要我知道,是从秦诛处取的。安眠宁神的药,那太医院怎就不可开?”
“景琛的意思是,杜太医也参与了此事谋划?”唐堂镜一惊。毕竟杜空山在向执安小时候便予以关照,一路出都,到太子凶案,杜太医板上钉钉是向执安的盟友。
如此变节,真当可能?
先不论与安建兄弟情义,单单就是刘懿司登基之后的荣华富贵都该享之不尽,怎都不该,此刻反水。
等三人到了小院,天都亮了。
本以为今日能解惑,结果又平添了许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林家人杀害了刘懿司,但是,那夜真的只有林家人吗?
“萧姑娘若是没做,那此刻该急于洗净嫌疑的便是他了。”唐堂镜说。“且太子子嗣流落在外,林家这般做,想是已经得了子嗣。”
“那我们萧姑娘可真有的忙了,一边要摆平林党旧部再争皇位,一边又要摘去泥点博新臣信赖,比当时主子一门心思打了九州还费脑些。”海景琛松松筋骨,他真的累了。
“且载府有兵,萧姑娘可没有。”唐堂镜接着话。
“谁说她没有?”海景琛回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