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撕下一块,蒙住了眼睛,三人就一木枝,轮流蒙着眼往前走。
郃都烧香的去处本是祭德寺,但是因佛像塌了此处就废置了。
但是郃都什么都不多,就是庙多,现下郃都对于东宫子嗣的传言沸沸扬扬,也没什么人将眼睛盯在向执安身上。
向执安想去烧香。
向执安觉得神明从未过自己,但是他现在就想去上香。
赵啟骛是将,沾了血的不该扰佛祖清净,但是向执安旁的也不愿意去想。
向执安的马车停在庙外,红衣男子街上少能见着,向执安更瘦了,连这红衫都快撑不起来。
外头落了几滴雨。
向执安进了詹山庙。
点了一整架的蜡烛,虔心的跪拜。
都不知跪了多久,向执安起身的时候一个趄趔。
有手扶住了向执安。
是萧慎。
向执安站直了身子,说“萧公子,这般巧。”
萧慎朝着向执安做礼道“是与向公子有缘。”
向执安将香插得工整,说“萧公子在这庙里求什么?”
萧慎答“姻缘。”
向执安笑了一下,说“这是玄天大帝,求得是平安。”
萧慎答“向公子既知道,又何必问呢?”
向执安说“倒是在下多嘴了。”
萧慎也起了想,跪拜道“求大帝保向公子平安。”
向执安说“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看起来萧公子所求不诚心。”
萧慎还是跪拜状“心诚不诚,我知,大帝亦知。”
向执安跨步出庙,身后的萧慎说“向公子。”
向执安回头,萧慎顿了一会儿说“无事。”
出来庙宇,海景琛在马车上等待,向执安说“又见了那个二拐,我之前想着萧姑娘倒是圆通,她弟弟倒生会阴阳怪气的主儿。”
海景琛说“何以见得?我还未跟萧家弟弟打过交道。”
向执安说“跟啟骛去过一回萧家赌坊,这萧慎说话…总挤兑骛郎。”
海景琛说“也无瓜葛,不应该呢。”
向执安说“不妨事,给黄中路去信了吗?聂老可到了棋州?”
海景琛说“未有回信,聂老若不想让我们知道,便由了去,总好过…”
好过跟陆老一个下场。
众臣纷纷上折,恳请刘怀瑜彻查东宫之变后是否存有大刘子嗣,这事儿关系到九州稳定,自是不敢懈怠的,大晟需要一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