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挑起微笑,反身拉紧了缰绳,身后的士兵已然开始厮杀,在这熟悉的交战地上,赵啟骛看着远方的骆济山,回头便冲向卓必,卓必比以往稳重了许多,这是丢了一只眼睛得来的惨痛教训。
赵啟骛也不敢马虎,一刀一刀,砍得规规矩矩,鬼骑那头打的火热,但是显然,白沙营好像并没有头魁的将领,赵啟骛感觉有一丝不妙,战场上,将会相信自己的直觉。
赵啟骛大喊“撤!”
所有人从战场撤下,直直的往城营策马行进。
赵起骛有些不安,冲进了赵思济的帐子,赵思济压根不在帐子里!
赵啟骛到处寻找,赵啟明却奔袭而来,赵啟明大喝,“走!”
赵啟骛说“怎么了?刚刚爹不是还在营帐里吗?!”
赵啟明说“你刚走,我就发现爹不在了!我问过城防营,说爹自己率兵去絮州线奇袭丹夷了!”
赵啟骛说“絮州一线我找了边杨花鞘!并没有回来通报爹也在!”
赵啟骛说“兄长!你坐镇城营!我去找爹!”
赵啟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爹会率了这般人马就直冲絮州线,为何不叫自己,也不叫兄长?
赵啟骛没有时间思考,带着人马就直直的往絮州跑,天都要亮了,父亲会在哪里?
赵啟骛一路不安,一路打马,上梁的地形赵啟骛了如指掌,偏选在三皇子的要登基的前几日,赵啟骛心里更为不安。
天大亮的时候,赵啟骛终于赶到了絮州,赵啟骛说“青稞,你熟悉棉州跑马道,若有什么事,调令裴部过来支援!上梁的兵,我信不过,我只信你们!”
赵啟骛带着小队人马,往骆济山塌了的地方去。这块儿现在混乱的很,之前向执安就说过,有人在絮州藏了军械,父亲又消失在这里,在过去便是玛尔格朗,赵啟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父亲在那里,没有任何东西能拦住他过去!
赵啟骛踩着积雪,越往山上越冷,这雪山上有些脚印,下头的上梁很热,而这里的雪山很冷。
赵啟骛沿着脚印一直走,下头就是卑盐部。赵啟骛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拿刀剥开一看,是一只手。
是一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手。
是父亲。
赵啟骛疯狂的拨开雪,赵思济已经发凉,他在这山上被埋了一夜。
“爹!”赵啟骛的声音在这洛济山荡开,整个山顶,都是遍地的上梁军士。
他们已然凉透,被洛济的大雪藏在山顶。
赵思济死在了他守了一辈子的骆济山。
毙命于谁,赵啟骛不知道。
巨大的崩溃使得赵啟骛站不稳脚,急急发作的大风哽咽着,呜嚎着,赵思济死了。
赵思济怎么能死呢?
赵思济是战神啊!
赵思济是自己的父亲,是上梁的守卫神,上梁的武装从赵思济开始就是晟朝的铜墙铁壁,郃都时刻都防备着赵思济要反,但是他们什么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