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仍沉浸在那空灵交响中,怔怔看着天顶之上,久久不能抽身。
而克拉克,他一直和她牵着手、并微笑着注视她的侧脸,目光安静的描摹那每一道曲线,还有她眼中的高光与长长的睫毛。
他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就这么看着……
而等到他第三遍一点一点数完她在无限光照下明亮闪烁的睫毛时,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美丽……”
只有这个词,而没有其它。
克拉克凑过去,轻轻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然后,他看向天空,看向那无限回环的余音。
“这是一首漫长的单曲循环,而你听到的,只是在那之中的一个乐章。”他说,“它长久在我耳中流淌……从我第一次能听到远方的声音开始,它就隐约在我耳边浮现。”
白锦下意识想到了一些画风与此刻不兼容的东西,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据说往年也有很多人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与大部分人不相同的是,我知道,那不是「宇宙在对我说话」之类的。宇宙只是在发出自己的声音,它与任何人都无甚关联。”克拉克说。
白锦冷酷的杀掉了前一秒的自己。
“我想我永远忘不掉今晚了,克拉克。”她轻声道,然后顿了顿,突然问:“还有,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圣鸽带着火鸟球从他们背后路过,发出咕咕的划水声。
克拉克一瞬间错眼看了看它们——那只火鸟现在看起来像四根短牙签插了个贡丸,然后在屁股上戳了几根菜丝儿。
时间好像骤然变慢了——下一秒,两只小鸟一脸茫然的蹲在孤独堡垒另一侧的温室里,懵圈的互相看了看。
“刚才……”他脸色微红,温柔而充满期待的快速回答道,“在隔壁……”
白锦看到了小鸟们突然消失的那一幕,她哭笑不得的捶了他肩膀一下。
钢铁之躯下意识放松了肌肉并发出做作的“疼疼疼……”叫惨声。
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白锦还是下意识放松手指揉了揉他被捶的坚实斜方肌。
奇异的暧昧在他们之间升起,那指尖每一次发力,都像一片羽毛挠在两人心里。
最终,她主动开口道:“或许你可以给我也这么换身衣服,肯特先生。”
而克拉克明了的微笑起来,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慢慢收紧力道,让两人紧贴在一起。
“给你换衣服,我会很小心……而且很慢,肯特夫人。”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而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让这位女士满意:“有多慢?”她挑剔的问。
“或许要到下一次、再下一次,有阳光照耀大都会时。”她的先生轻声说,“我才能给你系上最后一颗扣子。”
“这服务质量可不能算好,肯特先生。”她这样回答着,微笑着吻他的鼻尖,“但又能怎样呢?即便你要超出那一切期限——”
“我知道的,你不在意这些,女士。”他轻柔的叙述着:“那就……让太阳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