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也觉得有些累了。
他走上二楼,路过巴诺的房间时看了一眼。
见儿子已经睡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还一直在想着今天讨论的事宜。
今年的冬季有些反常,不,应该说异常才是。
每一天醒来,巴尔都能清楚感觉到温度在降低。
要知道,炎龟族的大多数人,在这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雪。
但今年却破天荒地下起了雪,还是鹅毛大雪。
如此反常的天气,让巴尔感受到了很强的危机感。
而且,被波及到的不只有炎龟族,根据驻扎边境的战士所言,其他地方情况更加糟糕。
有很多小部族都因为极寒的肆虐,离开了曾经的领地,开始奔波流离。
今天他们所商议的,就是缩减分配给族人的食物供应,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来临的严冬。
巴尔叹息了一声。
该睡觉了,每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
第二日清晨。
巴尔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自己的儿子应该已经醒了才对。
他朝着二楼望去,微微摇了摇头。
可能是太累了吧。
巴尔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门而去。
可是,等他下午回到家时,却发现巴诺依然没有醒。
不对劲。
巴尔连忙跑上楼去,看着房间中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巴诺。
他一把掀开了兽皮,呆住了。
这床上躺着的哪里是巴诺啊。
这分明就是用各自杂物堆积而成的一个人形!
……
唦,唦。
在厚厚的积雪上,一条足迹,向着山顶延伸而去。
唦,一脚将地面上洁白踩实,巴诺已经距离圣山顶峰很近了。
感受着心中的那一抹悸动,他怀着激动的情绪,加快了脚步。
这一抹悸动是在他行进到半山腰时,从心中缓缓升起的。
它就仿佛像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呼唤,在催促着他,在召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