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五年可不止花钱,我还付出了时间精力。”
“那就一起支付。”叶盏卿说:“我想你也清楚,你的时间精力完全不值一个亿。”
覃韵张嘴,“我需要钱。”
“跟我没关系。”叶盏卿说:“你可以再找个人嫁。”
覃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叶盏卿抱着秦陶陶起身,覃韵也跟着起身,“盏卿……”
“覃韵。”叶盏卿说:“如果我告你遗弃罪,那我百分百就成功。怎么,你还想再进去待几年吗?”
覃韵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嘴巴捏动着,再不能说出话来,只能看着叶盏卿扔下一句钱会打到她账户而后抱着秦陶陶上车离去。
她颓败的垂下头,掩面痛哭。
上了车,秦陶陶从儿童座椅里出来,一个劲儿的往叶盏卿怀里钻,叶盏卿稳稳地抱住她。
“妈妈。”
“嗯?”
“你还喜欢姥姥吗?”
叶盏卿垂下眼眸,帮她把脸上的头发扒开,时间越久,秦陶陶越像她。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
“那你喜欢奶奶吗?”
她问得是钟美萍。
叶盏卿笑了声,“你说呢?”
秦陶陶思索片刻笑出声,“喜欢。”
“你爸爸就是你奶奶带大的。”叶盏卿轻声说:“为了照顾你爸爸,你奶奶一直没结婚,是在后面遇到你霍爷爷才结婚的。”
“奶奶好可怜。”秦陶陶又问,“那妈妈是谁带大的啊?”
叶盏卿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你太姥爷吧。”
秦陶陶趴在她胸口,“妈妈。”
“嗯?”
“你别难过了。”
叶盏卿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车窗外细密的雨丝,车内灯光映照的弧度洒在窗玻璃上,刻出女人平淡的脸,悠远的目光,“我不难过。”
很早以前叶盏卿就明白,童年的痛苦不是榕城干冷冻骨的冬天,并不是取火烤暖就能彻底根除的,那是南方阴雨绵绵的回南天,是她一生的潮湿。
或许她一辈子都会被这份潮湿困住。
可潮湿又如何。
秦捷的信息发来,炫耀他新学的菜品,秦陶陶吧唧好几口亲在她脸上,捧着她的脸撒娇。
“妈妈,我好爱你。”
她笑着亲了亲她。
总有人会为她在雨天撑伞。
总有人会为她建造名字为家的壁垒。
她早已不再是被抛弃在世界之外的游子。
“妈妈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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