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珊回到别墅,向佣人打听了万慧莲的踪迹,佣人说:“少爷打球回来之后陪着夫人在天台晒太阳呢。”
“知道了。”万珊抬脚上楼,环看天台一圈,除了见万慧莲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之外,并没有发现万砺的踪迹,她上前一步问:“不是说表弟在家吗?怎么没看到他?”
“说要去打球了。”万慧莲睁开眼睛看她,“你不是去应酬了吗?怎么回来了?”
话头递了上来,万珊心念一动,却做出难言的委屈状,万慧莲瞥见她的脸色,问道:“这是个什么表情?怎么了?”
万珊扑进万慧莲的怀里,失声痛哭,“姑姑!”
她这幅举措把万慧莲吓了一跳,万慧莲坐起身来,抱着她,“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万珊趴在万慧莲怀里,声泪俱下道:“姑姑,谷昆仑要跟咱们解除合约?”
“要解除合约?为什么?”
万珊说:“因为我让他徒弟给我敬酒他不乐意,说我不配差使她,还说能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拉倒,我一生气就质问他们这是什么态度,他们反倒觉得是我的错,说来说去祁泽言出来了,说我们不专业,让谷昆仑跟他合作。”
万慧莲心里的警钟在祁泽言的名字出来后猛地敲响,她虽然疼万珊,但先前她在祁泽言身上犯得蠢还历历在目,也不敢当即武断地相信万珊了,她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怎么祁泽言也在?谷导那徒弟谁啊,这么大谱儿?”
“您认识的。”
“我认识?”万慧莲在脑子里思索一圈,而后迟疑问:“姜江?”
“就是她。”
万慧莲眉头皱起。
又是姜江。
“你跟姜江闹得那么不愉快,现在碰到她还让她敬什么酒?”
“我心里不服气嘛!”万珊说:“我一看到她就想起当初姑父让你给她赔礼道歉的事,怎么想都不舒服,我就是想找回场子,谁知道谷昆仑那老东西护短,说我让她敬酒过分,我们山省一直都是这样喝的,哪里过分了?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给我脸子看。”
自己被搓的画面还似在眼前,万慧莲光是听她说就已经有些生气了,“你姑父当年为了谈生意喝到胃穿孔都没说被人欺负,让她敬几杯酒就过分了?都这么端着那就干脆不要做生意好了!”
万珊见万慧莲被煽动,立刻趁热打铁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们完全不理我,祁泽言这时候就跳出来横插一脚,向为那个姜江出头,跟我对着干,我生气就质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天海放在眼里,祁泽言却嘲讽说我们天海一点都不专业,迟早倒闭。我气得不行,又不敢跟他们正面相对,只能回来找姑姑说说话了。”
万慧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太不把我万家放在眼里了!收拾东西,找他们去!”
万珊心头一喜,连忙扶着万慧莲起身,刚踏出脚步,就听到一道男声传来,“上哪儿去?”
她心里咯噔一声,对着万砺干笑了道:“表弟,你不是打球去了吗?”
万砺提了提手里的球包,说:“准备去了,上来跟我妈打个招呼,你们是要去哪儿吗?”
“去算…”
“没打算去哪儿!”万珊连忙打断万慧莲的话,万慧莲侧目看向万珊,万珊冲着她使眼色,万砺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皱了皱眉,问“表姐把我当外人吗?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万珊笑得尴尬,“就是打算跟姑姑出去走一走,你要一起去吗?”
万砺压根儿就没有信她的话,他直接略过万珊,问亲妈,“出什么事了?我们要去哪儿?”
万慧莲回想起他跟姜江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肯多说,只含糊道:“你表姐在酒桌上面受了点欺负,我现在要去帮她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