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言轻笑出声。
对面还在说话的梁婉莹的顿了顿,她轻声喊了句:“祁少……”
祁泽言笑着扣下手机,说:“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但我并不能保证这事儿能成,我只能是尽量帮你跟小捷说上两句话,愿不愿意,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梁婉莹连忙说:“谢谢祁少,您愿意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祁泽言笑着起身,梁婉莹同他一起出去,临上车前,梁婉莹柔柔问他:“祁少要上我那边儿坐会儿吗?我组了个局,可以玩玩。”
“不了。”祁泽言打开车门,对着她扬了扬手机屏幕,“有家室了,不早回去,老婆要生气。”
梁婉莹面上浮现错愕之色,又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看来祁少是遇到知心人了。”
祁泽言笑着拉上安全带。
“那可不。”
祁泽言的车子消失在视野,梁婉莹脸上的笑容消散的无影无踪,有电话打来,是裴琼华。
“你要退股?”
梁婉莹的声音带着些疲惫的自嘲感:“不退能怎么办?陆家现在也垮了,我拿什么跟他斗?我总得活下去吧?”
梁婉莹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憎恨,到恐惧,到无可奈何,再到现如今的缴械投降。
也不过一周时间而已。
一周时间,百亿堡垒,没能抵住秦捷一个星期的攻击。
她熬了这么多年才拥有的一切,就因为一封举报信而付之一炬。
但好在,祁泽言还欠她一个人情。
她要离开榕城,离开这里,也就还有机会。
裴琼华因为她要背弃盟约而丢掉平时的优雅涵养破口大骂,梁婉莹冷冷一笑,“joan,你与其把气撒在我身上,还不如想想你之后的处境会怎么样吧,毕竟秦捷出事期间,你可岿然不动,现在除夕,我猜猜,秦捷不仅没上门,连个电话也没打给你吧?”
梁婉莹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裴琼华的痛点,她正欲厉声大骂,电话那头却传来挂断的忙音,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丢掉手机,愤愤地撑着额头靠在美人榻上给自己顺气。
有佣人上前来,见到她的手机伸手要帮忙捡,裴琼华登时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骂道:“谁让你捡的!”
佣人挨了这么一通迁怒的骂,手一哆嗦,也不敢去捡了,只低着头说:“joan,外面有人要见您。”
“不见!”
“他说他叫翟川。”
裴琼华猛地坐起身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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