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靠在覃韵怀里,哇哇大哭。
“好了,闭嘴,吃个饭都不安生。”
陆振恒虽是这么说着,可还是冷冷地瞥了叶盏卿一眼。
陆彦在覃韵细心的呵护在止住了哭声,几人上桌,十多个佣人推着餐车在身边伺候。
饭桌上,覃韵小心的照顾着除她之外的所有人,一会儿剥虾一会儿喂粥,忙碌程度不亚于周边的佣人。
覃韵二婚嫁给陆振恒之后便再也没出去工作过,陆彦今年十岁,也就是说,在覃韵跟陆振恒二十二年的婚姻里,陆彦是老来得子,等了十二年才等来的这么个宝贝疙瘩,还患有慢性白血病,自然是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哪怕一顿饭陆彦吃的一点都不安分,好几次对着覃韵发脾气,甚至将食物的汤汁溅到覃韵脸上,也没见有人出来阻止,或者是给她递上手帕,只等覃韵自己伸手擦掉,然后继续好声好气的哄着陆彦多吃一点饭。
叶盏卿环看周围人不为所动的表情,发现这在众人眼里,这似乎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儿子如此不尊重母亲,其中必然是有父亲纵容的成分。
于是再看陆振恒时不时看向覃韵那副稍稍不耐烦,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伺候的神情,叶盏卿淡淡的收回目光,轻轻抿了口碗里雪白的鲈鱼粥,心里对覃韵的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
覃韵嫁给陆振恒幸不幸福她不知道。
但反正,没外人看起来那么体面。
她放下碗。
擦擦嘴。
没有钟妈做的好喝。
用过饭,叶盏卿准备回房间,却被覃韵叫住。
“佳珍。”
叶盏卿转头看她,覃韵护着陆彦,用一种疑惑而探寻的目光看她,“你今天怎么突然改口吃鲈鱼粥了?你之前不是不肯吃的吗?”
叶盏卿心头重重一跳,再看前方闻言转身看来的陆振恒,叶盏卿一颗心绷得紧紧地,她脸上带着笑,娇嗔道:“那还不是因为小霸王挡着我,不让我吃其他的嘛。”
陆彦在饭桌上确实霸道,陆振恒吃自己没空在意,覃韵伺候两尊大佛也无法眼观六路,只得被迫当真,覃韵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陆振恒转身上楼。
叶盏卿见状稍稍松了口气,覃韵又叫住她,准备说什么,可随着一道苦涩的药汤味传来,她的脸色骤变。
“夫人,该喝药了。”佣人说。
“我今天很好,不用喝了。”
“这是预防的。”
覃韵整个人像是紧紧绷住的一根弦,她的咬肌深深地合在一起,苦大仇深的看着佣人手里的那碗汤药,随后又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下。
叶盏卿看在眼里,却依稀之间品出了些不对。
陆彦有白血病需要喝药抗击病毒,那覃韵是为什么喝药?看她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喝的是毒药?
还是陈岚意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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