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人说:“你现在还有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我要见陆松。”
秦捷说。
“请你认清你的身份。”
秦捷再次阖上双目。
对面的男人继续说道:“秦捷,你要清楚,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秦捷依旧不为所动。
审查组的人对视几眼,随后转身离开,房间的铁门被重重阖上,狭小的房间再次回归黑暗。
秦捷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着斑驳的发黄的墙面,那上留下了很多道划痕,他就这么看着,一瞬不瞬的盯着,任由思念在心底缠绵。
秦捷被带走的第五天,风声开始走漏在互联网上。
晟宇基业大,就算秦捷被带走股价大跳水,也不会让公司乱成一锅粥,各部门该干嘛干嘛,继续保持着公司的运转。
变动的环境下人心会躁动是肯定的。
所以叶盏卿在秦捷被带走的当天就联系好阮准,让他稳住公司,记录下各路人马的动静。
闹事的,跳船的,干实事的。
都要有个数。
阮准是自己人,秦捷放心,叶盏卿自然也放心。
北风呼啸着拍在窗玻璃上,发出凄厉的呼号,姜江推开叶盏卿办公室的门,叶盏卿转头看去,姜江的眼底是难掩的心痛,说:“直播设备都架好了,可以开始。”
“是全网的吗?”
“连地方电视台谈妥了,说专访内容出来之后一定能给上。”她说着,咬咬嘴唇,不忍,“真的要这么样吗?”
“从陆佳珍,不,从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绕开它,这是我的命运。”叶盏卿轻声说:“反正都是揭伤疤,为什么不揭得更有价值一点呢?他陆振恒想用舆论围攻我,我以牙还牙,有什么不行吗?”
一点都不一样。
姜江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
被利用时要被攻击,想要澄清就得豁得出去,要么不要钱,要么不要脸。
反击的时候更要豁出去,用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经历做武器。
一点都不一样。
叶盏卿帮姜江揩去眼泪,轻声的说:“这是我的命运,我躲不过的。”
姜江哽咽。
叶盏卿坐在直播间。
几十部手机,摄像头围着她摆了一圈,工作人员从直播间出去,遮住房间外面那一群媒体报社记者朝她投去的蠢蠢欲动的目光。
姜江站起一旁,手里紧紧捏着对讲机,她面色紧绷,祁泽言站在她身边,看着叶盏卿的方向,眼底同样有不忍之色浮动。
叶盏卿对着她轻轻颔首。
姜江咬着牙,喊。
“准备,三,二,一,直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