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瞧着秦捷那张脸,顿时僵在原地。
谁不认识秦捷?
秦捷稳稳的拢着叶盏卿,像是一座山环抱树林那样,他抬着那双凉凉的凤眸冷冷地睨着面前的壮汉们,尖刻冷厉道:“是个人都知道不该扰逝者清净,怎么,你们是没爹还是没妈,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大汉们被说的面红耳赤,对视之间都有难堪之色,领头的男人面容扭曲的嘶吼着:“你们怕什么,这里是南省,还轮不着他秦捷说话,上啊!”
秦捷嗤笑一声,“自己没种,只会鼓动别人卖命。”他嘲弄的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扫了一圈,幽幽道:“我要是你们,我一定想想这人到底背着你们拿了陆振恒多少好处,得罪我到底值不值。”
“咱们都是拿着一样的工资,我什么时候多拿好处了!他就是在挑拨离间,你们不要相信他的,上啊!”
是不是挑拨离间这群人心里都有数,但更重要的,是叶盏卿背后的是秦捷。
不知道也就算了,平时缺德事也不少干。
现在知道了,那不就是当着老虎的面拔牙吗?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有退缩之意。
有人开口说:“秦总,咱们也都只是拿钱办事,也不想得罪您,但今天这事儿回去之后肯定要有个交代,您看……”
“好办。”秦捷说:“你们几个一条心,他跟你们不是一条心,把他收拾服了,就完事儿。”
一群人齐齐看向吃痛捂蛋的头头。
头头:……
“老大,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头头愤愤地吼了句,“我能怎么办,你们人这么多,回去复命呗!就说搞不过他们!”
“老大英明。”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叶盏卿冷冷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俯身下来将叶述的墓碑扫去灰尘。
“我爸不能待在这儿了。”她说,“陆振恒就是个疯狗伪君子,想用我爸来要挟我服软,我偏不如他的意!”
秦捷轻轻说:“带咱爸上榕城。”
“进秦家祖坟。”
叶盏卿手一抖。
“不。”她垂下眼眸,看向墓碑上的脸,轻轻说:“他有更好的去处。”
江风猎猎。
覃韵仓皇赶来。
叶盏卿独身一人站在江边,怀里抱着个已经空了的盒子,覃韵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把你爸……”
“他随水而去了。”叶盏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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