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君,王上急召,命武烈君立即放下手中事务,立即返回咸阳,入宫面见!”
宫卫抬手,将急召交给白衍。
余老卒在一旁此刻也没有醉醺醺的模样,面色有些担忧的看向宫卫,随后看向白衍。
“咸阳可是发生何事?”
嬴傒望着白衍拿起急召,打开看起来,于是询问宫卫。
曾经身居要职,是秦国栋梁也是嬴政心腹的嬴傒,清楚若非发生什么大事,否则嬴政绝不会在这时候,把方才抵达的白衍急召回咸阳。
“到底发生何事?”
“不知道啊!”
一个个宗亲之人,此刻也摸不着头脑,看向彼此,随后安静的看向那名宫卫。
赢淡等人亦是如此,得知白衍在此,本是喜色的脸颊上,眼下,面色已然有些低沉,毕竟来到这里,很多话,都还没来得及与白衍说。
“回渭阳君!据说是东胡勾结匈奴,一同南下,如今云中、雁门、代地等五郡,已经派人到咸阳告危!”
宫卫不敢隐瞒,毕竟在这正堂内的人,随便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权贵,更别说嬴傒,乃是秦国老宗室。
“什么,匈奴!东胡!!!”
听到宫卫的话,瞬间正堂内便喧嚷起来,而赢淡、赢滁、赢回等人,更是面色一变,看向彼此,除去错愕的目光外,还有些不自然,再次看向白衍时,眼神也不再是那般阴沉。
“东胡怎会在这时候南下?并且还联合匈奴!东胡与匈奴可是世仇!”
嬴傒皱眉不解,自言自语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匈奴与东胡的过往,别的不说,就是这几年间,嬴傒就有耳闻,东胡趁着匈奴元气大伤,可是没少侵占匈奴的领地,逼迫匈奴献出女人。
这两股北方势力,怎会搅合到一起去?
“渭阳君!王上急召,事情紧急,白衍便先告辞!他日若有机会,白衍定当再来拜访!”
白衍的声音传来,嬴傒回过神后,看着打礼的白衍,连忙拱手还礼。
虽说话还没有说完,并且有心挽留白衍,商谈事宜,然嬴傒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外敌入侵,咸阳急令,白衍耽搁不得。
“吾送武烈君出城!”
嬴傒看着还有些不甘心的族人,没有理会,见到赢淡有话要说的模样也是如此,并且主动要送白衍一趟。
白衍有些意外,随即抬手,对着嬴傒示以感激。
雍城之中。
街道上,白衍与嬴傒、余老卒一同乘坐在马车之中,而这一次送白衍出城,嬴傒没有再提及分封一事,而是突如其来的说起一些旧事。
“听闻昔日武烈君,见赵太后身体不适之时,特地向王上谏言!”
嬴傒看着白衍,笑着询问道,似乎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惆怅。
“确有此事!”
白衍点点头,不清楚嬴傒为何谈及这个,要知道赵太后已经亡故多年,这也是陈年旧事。
嬴傒看着白衍疑惑的目光,似乎知道白衍不解,于是望着前方布帘笑了笑。
“武烈君可曾知晓,昔日赵太后亡故前,曾亲口叮嘱王上,武烈君,当为秦国重用,社稷之臣!”
嬴傒说完,再次看向白衍。
这下轮到白衍一脸诧异,赵姬亡故之前,唯有嬴政在身旁陪伴,世间都在传言赵姬亡故前,曾有言叮嘱嬴政,不过无一人知晓详情。
嬴傒为何知晓?又为何说赵姬亡故前提及的是自己?
“吾曾有惑,直至武烈君灭魏、破楚!为秦国寻回九州鼎……”
嬴傒笑着说道,望着白衍那年纪轻轻的侧脸,叹口气,思绪之中,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
此刻,嬴傒清楚,日后白衍是否能担当社稷之臣暂且不说,就这些年以来,白衍为秦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就足以配得上秦国,配得上嬴政的重用。
她这一次,终是没有再看错人!
“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