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说到这里,不等赢堃、赢秉壬继续说什么,便直接借故有事,叫来仆人送客。
与迎客的时候不一样,送客的时候,白衍态度十分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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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拜见王上!”
咸阳王宫,书房之中,白衍身穿官服,急匆匆的来到嬴政面前打礼。
此刻除去门外的诸多宦官,以及少许侍女外,书房内便只有跪坐在木桌后的嬴政,以及远处木架旁来回放置竹简的蒙毅。
“可曾听闻雍岐之地送来的消息?”
嬴政抬头看向白衍一眼,轻声询问道。
虽然嬴政言语之中并未有何不同,但白衍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嬴政提及雍岐之地的消息时,眼中转瞬即逝的阴沉。
显然对于儒士大夫前去哭悼,嬴政十分介意,可又碍于天下初定,加之秦始于周,这让嬴政动怒之余,却又不敢兴师动众的去抓人,为天下人所议。
要知道昔日为了证明,至周后,秦承天之浩运,为此秦国不惜完善五行学说,自秦尚黑,可最终效果破微,不为天下人所信。
直到白衍搬回九州鼎,承天授梦,大示天下,人皆可证,人皆可查,至此,天下世人方才不得不承认,继周之后,秦国,确承天命,是已天受之意!
眼下,嬴政还真不敢派兵抓人,要知道那些儒士大夫哭悼的,非周氏宗庙,乃文王武王,宛如世人缅怀圣人尧舜,嬴政根本没有借口阻拦,更何况连秦国也是文王武王之后,周天子分封。
“回王上,臣已收到!”
白衍点点头,随后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详细的告诉嬴政。
“祭祀在即,不容有错,明日汝立即动身,亲自前去处理,不能因此事而影响到祭祀!”
嬴政听完之后,对着白衍嘱咐道,让白衍明日便动身去处理这件事情,雍岐一地很快就要祭祀,这时候绝不能被这些儒士大夫而影响。
“诺!”
白衍点点头,连忙拱手打礼。
“这楚地,为何就不能安生?”
交谈片刻,被嬴政留下来的白衍,如同以往那般,与蒙毅一同帮着嬴政处理事务,而白衍拿着竹简间,很快便见到嬴政眉头紧锁的看着竹简,如鹰般的双眼中,尽是疲惫之色。
白衍把木箱内的竹简,分别按照各郡堆放在一起,这样就不至于错乱。
“白衍,为何楚人,非要与秦为敌?”
嬴政放下竹简,在书房内诸多烛灯的照耀下,疲惫的用手撑着木桌,揉了揉额头。
来到木桌旁的蒙毅,拿起嬴政方才处理好的竹简,与白衍对视一眼,随后便朝着木架走去,把竹简放置妥当,不过手虽然在动,但蒙毅的耳朵,却一直格外的注意木桌那里。
毕竟蒙毅很好奇,白衍会怎么回答。
“王上,秦楚之风不同,秦楚之民习性不同,或许是治理楚人的方法不对!”
随着白衍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蒙毅不由得转头看向木桌。
就连木桌旁,一直轻柔额头的嬴政,听到白衍的话后,也不由得顿了顿,转头看向白衍,双眼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