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也对白衍说道。
或许是看着衍顺眼,或者是此前在异地相遇的经历,雾看到小苑的一幕,知道衍一家人都是普通的村民,没权没势,只有被欺负的份,于是决定站出来,替衍出头。
“你们是何人,居然胆敢在这里闹事,你们知道吾姐夫是何人否?”
雾拦住白衍后,直接一脸怒视的看向几人,大声呵斥道。
“告诉你们,吾姐夫,乃是湛氏湛诏!”
都说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说话就是硬气,雾便是一个例子,此刻看着几人身穿布衣的模样,雾直接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而听说雾的姐夫是湛氏湛诏,几个男子刹那间,全都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
住在临淄城内,他们这些士人,往日里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此时望着雾,几人彻底慌了。
“误会,误会!!!吾表堂兄,乃是在临淄城,跟着鞠驶的人!”
娉的良人,也是几人之中,面色最为红润,身体最胖的人,此刻听到雾的话,见到四周围观村民都看好戏的模样,已经猜测到不好。
于是连忙上前,一脸讨好的说出自己的背景,看到雾微微皱眉后,示意雾近一步说话。
察觉到雾并没有与这一家人,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娉的良人就小声的说道,今日的事情是误会,日后在临淄最好的酒楼摆一桌酒,一起不醉不归,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日后大家便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兄长!方才他们都打你?”
白衍来到兄长水寿身旁,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兄长。
“没事!没事!”
水寿看着白衍红着眼睛,眼神之中满是愤怒,生怕仲弟闯祸,连忙忍着疼痛笑起来,示意自己不碍事,看着远处的雾,水寿满是庆幸,幸好雾为他们出头。
否则的话,听说对方认识城内的巡吏,所是那些魁梧强壮的人来这里,找他们一家人麻烦,水寿不敢想象后果,爹娘、妻子,怕是少不了麻烦。
此时,水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能解决此事,日后不会再有麻烦,自己被打一顿就被打一顿,忍忍就过去了。
“兄长,吾扶你去门前坐着!”
白衍看着水寿脸上的泥土,脸上与额头有些地方都有些泛起,绑起的头发尽是凌乱。
白衍哪里不知道,方才兄长被打得多厉害。
不再说什么的白衍小心翼翼的与兄嫂筠寒,搀扶兄长起身,朝着门前木阶哪里走去。
烈日之下,村子上空飞过一群群鸟儿,似乎被什么惊动,小院的百姓,全都好奇的看着小苑内,议论纷纷。
听着身后衍父与孇氏回来,村民全都看去。
而就在这时候。
就在水村外很远的地方,一个密林内,令史已经带着一群小吏、巡吏,还有农夫,带着工具,来到埋葬田瑾的地方。
然而方才来到,令史与其他齐吏,全都愣在原地,满是震惊的看着一个个小墓前,放置着的酒壶、瓷杯。
“大人,像是临轩酒楼的酒!”
巡吏长来到墓地前,闻了闻其中的一个杯子的美酒,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令史。
身为临淄的巡吏长,往日里士族子弟没少犯事,有求于他,这临轩酒楼的酒,是临淄城最贵,也是最有名的酒,号称酒中金,他不可能闻错。
可如此多的墓前,都放着这些酒,到底是谁如此阔绰?拿临轩酒楼的酒来祭拜?
“临轩?”
令史此时也皱起眉头,满是不解的看着这些墓,这时候,天空飞过的鸟,一个接着一个,数量有多有少,从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