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通的是,赵秋居然主动当着外祖母的面,把她的真名说出来。
“好好好,进屋,快进屋!!”
外祖母一脸笑意,转身让儿媳带着两位姑娘进屋内。
白衍似乎察觉到外祖母有话要说,于是没有着急进屋内。…。
看着二女乖巧的与儿媳进入屋子内,外祖母这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外孙,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道。
“衍儿!日后不管身边有多少女子,万不可辜负烟儿,没有烟儿这几年的照顾,老妇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埋入黄土,也等不到今日衍儿回来!这份恩情,衍儿要切记!不管日后身边出现多少女子,不管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衍儿都要记住,烟儿,都将是相伴一生之妻!”
外祖母小声的嘱咐道,但语气并没有责怪白衍。
身为过来人,外祖母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如今小外孙的名望、权力、地位,会引来多少女子的倾慕、惦记,又会有多少士族之人,会想尽一切办法,与白衍攀上关系。
日后会有更多更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白衍的眼前。
外祖母知道坚守本心到底多难,也不敢说,在人世间,烟儿便是最好的女子。
但对于小外孙的正妻,在外祖母眼里,她这老妇人只认烟儿,其他任何女子,不管是谁,她都不认。
此前是这般,日后也是这般,哪怕有一日埋入黄土,黄泉之下,她老妇人的魂,也只认田非烟这一个外孙媳。
如此执着,并非是出自田非烟,在这数年间的照顾,而是曾经在鲁伯府邸做过侍女的外祖母,见过世态炎凉,见过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年田非烟出身显贵,却不弃白衍出身寒微,这便是外祖母眼中的外孙媳。
在外祖母心里,有烟儿在,即便有一日自己埋入黄土,不在人世间,也需再要担心外孙可会冷着、饿着、冻着,若是落魄,可会有人会陪在身旁。
“外祖母宽心!衍儿知晓!”
白衍看着外祖母的模样,听着外祖母的嘱咐,一脸认真的说道。
随后白衍便把在咸阳,已经娶烟儿为妻的事情,告知外祖母,让外祖母安心。
木屋内。
以往都是住在府邸之中的赵秋与徐师,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般简陋的房屋内,目光打量凌乱的四周一眼,发现到处都是堆积的杂物,特别是一张木床,都已经老朽得不像话。
“坐!”
舅母连忙招呼赵秋与徐师入坐,从屋外来到屋内,在烛灯之下,舅母终于彻底看清这二位姑娘的模样。
若是看着徐师有些吃惊,那么当看到赵秋时,即便是身为女子,舅母都不禁被赵秋的美貌给震惊到,好美的女子。
对比昔日见过的田府田非烟,田非烟的美貌,是让人心生惭愧,倾城容颜,不敢接触,那么如今见到的赵秋,则是动人心弦,即便是不言不语,那俏脸美眸间,就足以魅惑人心。
连舅母这个女人,都满是感慨。
“娘!”
看着娘与小外甥进入屋子,舅母连忙拿过可以坐的东西。
“衍儿,你何时回家?”
舅母这时候也端来水,示意赵秋、徐师不必客气,随后看着良人拿过粟饼给两位姑娘,转头询问小外甥。…。
看着小外甥身着普普通通的衣物,舅母心中不断摒弃秦国大良造的念头,把白衍当做五年前的小外甥,这才敢开口。
更为关键的是,舅母也感觉到方才小外甥的举动,依旧如五年前那般,把她当做长辈,并未生分,这无疑让舅母放下心。
否则的话,一想到秦国大良造几个字,即便小外甥穿着普通粗布衣,舅母也不敢开口。
“吃慢点,知道喜欢粟饼,给你留着!”
外祖母一脸慈爱的看向白衍,看着白衍拿起粟饼狼吞虎咽的模样,满脸笑意的说道。
转头看向徐师与赵秋,当在烛灯下,看清赵秋的模样,别说舅母,就是外祖母眼中,都不仅浮现一抹惊叹。
不过回想昔日便有听闻,在秦国平阳,白氏有一个才女,美貌双全,是秦国有名的美人,而外孙又借白氏之名,想想便知道定会与那女子有接触,而眼下,见到随小外孙一同前来的女子,如此貌美动人。
而这女子,居然并非是那白氏女子!!!
外祖母心中一时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