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男子淡淡地道。
“胡扯!”容枫冷笑,“你休想骗我!我告诉你,今日你不把我媳妇儿交出来,我绝不罢休。”
“她就是你媳妇儿。”男子语调平稳,似乎并不意外容枫如此抵触这件事,“你不认识我了?”
容枫蹙眉,仔细打量男子,半晌后,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阿煜?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容渊微勾唇角,笑意浅淡而悲怆:“我也想恢复原状,可是我失败了,我活不了了。”
“你……你别乱说,怎么会活不了呢?”容枫急得满头是汗,“是不是那天的事情伤害你太深了?你放心,有我在,谁也甭想伤害你。”
容渊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命运,这辈子我注定孤独终老。”
容枫听到这话,忍不住握住他的肩膀,低吼道:“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努力,我们已经找了那么多大夫,肯定有办法医治你,总之,我不许你这般妄自菲薄。”
容枫的手劲儿有点重,容渊皱起眉头,但没有推开容枫。
片刻后,他缓缓道:“她走了。”
“谁?”
“宁安县主。”
容枫怔愣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她走了更好,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说完后,他又补充道:“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容渊叹息一声,拍了拍容枫的肩膀道:“我们兄弟俩从未分开过,这辈子恐怕也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咱们兄弟同心。”
容枫嗯了一声:“谢谢你阿煜,你也要珍重,早点忘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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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我先走了,你早些歇着吧!”
容渊说着朝窗户处掠了过去,眨眼间消失无踪。
容枫盯着窗户处发呆,直到小二喊他:“公子?”
他这才恍然回神:“哦,我知道了,这是我媳妇儿的东西,我拿回去给她洗干净,免得脏了。”
容枫将装着玉镯的锦囊挂在脖颈处,转身进了隔壁客房。
第二日早晨,宁安县主睁开眼睛,揉了揉酸涩的额头,脑海中一阵空白。
她记得昨夜与人饮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后来是怎么睡在桌案上的,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不对呀,她不是在客栈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张望。
街市熙攘,繁花盛开,热闹非凡。
这……不是客栈?
她记忆犹新,明明在客栈里啊。
宁安县主挠挠头,有些懊恼,怎么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犯糊涂?
她转身走向梳妆台,打开铜镜,映入眼睑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怎么回事?”宁安县主懵逼了。
这张脸比昨夜见到的黑衣少年更美,五官精致俊逸,尤其那双凤眸,璀璨夺目,只是此时带着浓浓倦色,略显疲惫。
她用帕子擦掉那些灰尘后,看到右侧眉毛下有颗暗痣,这颗痣若隐若现,很不起眼,却恰到好处地衬托了那份妩媚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