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向她走来的容景,他一身墨袍绣金丝流纹滚边,乌木玉冠,玉颜俊美,依旧一袭月牙色锦袍,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雍雅的气度,他来到她面前停住脚步,轻声询问,“身子好些了吗?”
“嗯!好了一半!”云浅月垂下视线,遮住眸中的波动。
“那就好!”容景收了笑意,“既然好了,那就随我一起去刑场。”
“去刑场做什么?”云浅月抬头,对上容景的眼睛,她眸中似有水雾氤氲,“我想再歇两日,养养伤再去行宫。”
“也行!”容景颔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送你去休息。”
云浅月推开容景,“我自己可以走路,用不着你扶着。”
容景收回手,看着她,“我送你!”
“不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云浅月转身继续向前走。
“你如今的状态,我不放心。”容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我现在状态怎么了?我不仅身体没事,精神也好得很。你不要跟着我,否则……”云浅月忽然偏头对容景威胁。
容景闻言低低失笑,“我等你!”
云浅月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片刻后,三人回到屋中。云浅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任由容景喂药给她喝。
青裳和伊雪伺候完云浅月喝了药,悄悄退了出去。
云浅月喝了药不久便沉沉地睡着了,她本就疲惫,身上有伤,又淋了雨,再经历了刚刚那场恶战,如今真是撑不住了。
容景看着熟睡的容颜,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吩咐青裳,“你守着她!”
“是,公子!”青裳立即应声。
容景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浅月睁开眼睛,望着帷幔顶端,眼睛眨也不眨。她不傻,从容景的话音听出,今晚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谋。但不管是谁蓄谋,都和南凌睿脱不开关系。她攥了攥拳,将所有思绪压下。
青裳一直守着云浅月,见她醒来,才放下心来。
容景回到书房后,坐了片刻,忽然对容枫道:“去找凌焰,请他派人去查一下今日午时之前在京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云王府的事情。”
容枫一怔,“您怀疑是云王府的世子妃所为?”
“嗯!”容景淡淡点头,“她虽然聪慧,但毕竟是姑娘家,不懂得隐忍。更何况她性子骄傲冲动,受辱必定会报复回去。这是人之常情。”
“属下这就去办!”容枫点头。
“你亲自去!”容景摆摆手,“速去速回!”
“是!”容枫领命而去。
容景转头看着门口,眼中露出深邃。
云浅月睡了一夜,次日早晨她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并未见到容景的影子。她坐起身,揉揉额头,想起昨日夜晚容景的话,心思一动,披着衣服下床,推开门走出去,正巧碰到青裳端了水准备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