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胡闹,我认真的。”云浅月坚持,伸手扶他躺下,将枕头垫在他身后,又伸手摸上他脉搏。
容景挣扎不过,只能躺平,瞪着云浅月。
云浅月不理会他,探查完脉象后,她松开手,皱眉,“奇怪,怎么脉象这么虚?我记得我给你治疗内伤的时候已经将你体内积聚多年寒毒逼出了一部分,按理说应该痊愈了。”
容景沉沉地喘息一声,哑声道:“这是旧疾,不必强求。”
“不行,我得给你施针驱寒,保你体魄健康。”云浅月打算起身。
“不用了,休息一夜就无碍。”容景摇头,“你先睡吧,我还要处理政务,明日一早启程返京,不能耽搁。”
“那怎么成?我既然承诺了你便不能失言。”云浅月从床尾拿过一个软枕放在容景腿上让他半靠着,对青裳吩咐,“你找几根银针和纱布来!”
青裳立即应声,转身跑了出去。
容枫看着云浅月,“你还是歇息吧!我等一下……”
“不用,我不困,你今夜就跟我一起休息,我怕万一你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呢!毕竟你的内力如今废除了大半。”云浅月摇头,伸手捏了捏容枫消瘦的脸颊,“不过你的皮肤倒是变嫩了,看来恢复了不少。”
容景闻言瞥了容枫的脸一眼,淡淡地收回视线。
“你是男人,皮肤白净些更好,否则总是这般憔悴苍白,让女孩子看了多心疼。”云浅月道:“你不必介意容枫的存在,我和他没什么。”
容枫垂下头。
容景嘴角勾勒出讥讽之色,淡淡开口,“我自然知道你和他不曾发生什么!”
云浅月撇撇嘴,“你都知道?”
“不止知道,你们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容景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你说谎吧?我和他虽然是夫妻,但是你从昨日就没露面。”
“那是因为你太蠢笨,被他欺负了!”容景嘲弄地挑眉,“况且以你的脑袋瓜子想不透彻也情有可原,他若是没点儿本事儿的话我也不至于留着他。”
“我和容枫虽然是夫妻关系,但我们从来没干过逾越之事,你凭什么说他欺负我?”云浅月恼怒。
“你若是没干过逾越之事,怎么会三番五次为了容枫闯南梁?你若是没干过逾越之事,你又如何会在南凌睿的府邸中与他纠缠不休?你又怎么会为了保护他险些丢了命?”容景嗤笑一声,“你不是愚蠢是什么?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殊不知你在他眼底不过是跳梁小丑。”
云浅月一噎,“你……”
“我说的有错吗?你自己仔细想想,是不是如此?”容景盯着她。
云浅月咬牙切齿,“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嫉妒?”容景忽然笑了,看着云浅月,语调轻飘飘,“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他是你的夫君,我和他一比,连尘埃都不如。”
“不许你妄自菲薄!”云浅月怒。
“是吗?”容景看着云浅月,“你说我妄自菲薄?你是不是忘了你嫁入荣王府的初衷了?”
“你……你怎么还提起这件事?”云浅月顿时恼羞成怒。
“我若不提起这件事儿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将这段姻缘隐藏到老死?”容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