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怔,看向容枫,摇摇头,“奴才不知。景世子不与人往来,不让任何人探视。就算是我家主子,平常也只是远远瞧他一眼。据说他病的极厉害,如今正卧床养病呢。”
“景世子的母亲呢?”容枫又问。
“这……景世子的母亲是景王府侧妃,自然是在景王府照料老王爷。至于景世子的父亲景世子的舅公景老将军,景王府一直由他掌权,老爷子退隐之后,老将军便搬出了京城。”车夫道。
容枫蹙眉,又道:“如今你家主子的父王呢?”
“我家主子的父王如今住在皇宫,每日晨昏定省陪同皇上。”车夫解释,“皇上如今病重,景世子的舅公掌控兵权,景王爷掌控朝政,如今朝中的形势可谓是风雨飘摇。”
容枫闻言眯了眯眼睛,沉默片刻道:“你们府中可有药师,请他为景世子诊治一番吧!毕竟景世子是景王府嫡系血脉。”
“奴才记下了!”车夫恭敬地答话。
“景世子虽然伤了腿,但身体无碍,你也别太操心了。”容枫提醒道。
“嗯!”云浅月点头,“我也没那么娇弱。”
容枫失笑。
二人一路无言,回到荣王府。
荣王府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容景刚踏入院子,容凌、容铃兰、容枫和容老王爷四人齐齐迎面向他走来。容铃兰一改往日高贵的神色,眼眶通红,显然刚哭过,见他进屋,立即道:“哥哥!”
容枫看了容铃兰一眼,不予以理会,目不斜视,径直越过她来到容老王爷近前跪倒,叩拜,“儿臣参见父王。”
容老王爷摆摆手,示意容枫免礼,看着容枫,见他一身锦袍虽然素净简单,衣衫也洗旧,但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违和之感,甚至还有几许清雅,他欣赏地赞叹,“枫儿如今真像足了当年景世子。”
“谢父王夸奖!”容枫站起身。
“你这孩子总算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容老王爷看着容枫,满意地点头。
“是,幸不辱命,救回表嫂了。”容枫笑道。
容老王爷哈哈一乐,“好!”话落,他看着云浅月,笑容慈爱地招呼,“丫头,赶紧坐过来吃饭,你最喜欢的桂花糕,还是奶油味的,你最喜欢喝汤。”
“好嘞!”云浅月欢喜地点点头。
容枫吩咐青裳摆膳,她扶着云浅月坐在容老王爷对面,青裳将桌案上的菜肴摆上桌。容铃兰和容枫则站在一旁。
云浅月看了容铃兰一眼,见她脸色阴郁地看着她,对容老王爷笑着打招呼,“外祖父好!”
“好好,赶紧吃饭。”容老王爷催促云浅月。
容枫给云浅月夹了一块桂花糕。
云浅月拿起筷子咬了一口,赞叹地道:“这糕点做得真好吃,比我在景世子府的厨房做的要强百倍。”
容老王爷大笑,“丫头喜欢就好,若是想吃就再派人去买。你如今身子骨弱,要好好补补才是。”
“我会注意的。”云浅月点头。
容枫笑着看了云浅月一眼。
“景世子如今情况怎么样?”云浅月看向容枫。
“景世子如今依然卧榻养病,据说是被景王府的大管事和孙嬷嬷伺候着。”容枫低声道。
“那就好,不枉费我一路辛苦跑了五万里来北疆救他。”云浅月松了一口气,看着容枫,“你呢?如今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