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看了她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能!”
“你知道就好。”云浅月挑衅地看着他。
“那你打算怎么做?”容景似乎不介意她耍小脾气,看着她,眸中有幽深沉静的波澜涌动,似乎有千年古井深不见底,又似乎隐藏着巨涛骇浪,让人窥探不得其内,他低声道:“你是因为什么要去南疆?据我所知,你在南梁的处境并不好。”
“我不止要去南疆,我还要去北疆,甚至东海、南疆……”云浅月咬牙,“我要将这六国走个遍,让它们臣服我脚下。”
“呵!”容景轻轻一笑。
“怎么?你觉得我痴心妄想?”云浅月瞪着他。
“确实!你这个志向远大,野心勃勃,胆识过人,连我都佩服你。”容景点头。
“切!”云浅月鄙夷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不知羞耻?”
容景忽然伸手捏住云浅月脸蛋,“那是我故意激怒你。”
云浅月推开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说你堂堂太子殿下,你是皇帝,你怎么这么幼稚?”
容景放开手,不屑地看着她,“朕就是幼稚!”
“幼稚!”云浅月又重复了一遍。
“嗯!幼稚,幼稚透顶,幼稚至极。”容景看着云浅月认真地道:“从我母后死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幼稚过了。”
“你母后?”云浅月看着他,“你还有母亲?”
“有!她叫容铃兰!”容景道。
云浅月睁大眼睛。容铃兰,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自然也听过容铃兰这个人,据说她被贬入冷宫之时是二十岁的年纪,当时正是花朵一样的年华,可惜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她想起前世的一些传言,容铃兰是容景的生身母亲,她不禁奇怪容景为何对她避而不谈。
“你很惊讶?”容景挑眉。
云浅月点点头,看着容景,“你既然是容铃兰的儿子,那么我爹爹和赵姨娘又有什么关系?我爹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南梁,又是因何离开南梁去往北荒?”
“这件事情朕暂且保密!”容景淡淡道。
“哦!”云浅月失望地转过头继续啃鸡腿。
容景见她没有再追问的意思,他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二人用完膳后,容景对外面喊,“来人!”
“奴婢在!”门外侍候的人进屋。
“吩咐御膳房备马车,朕陪公主去荣王府取东西。”容景吩咐。
“是!”侍女退了下去。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荣华院门口,云浅月抬步上车,帘幕落下,遮挡了她身影。
容景坐在车厢内静静地看着窗外,直到看不到荣华院才收回视线,对外吩咐了一声,马车平稳驶出皇宫。
“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浅月掀开车帘询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容景淡淡吐出五个字,闭上眼睛养神。
云浅月想着她如此迫不及待,他竟然不告诉她要去哪里,她哼了一声,不再问他。
马车足足跑了一天,来到了一座城池前。
云浅月挑开帘幕向外面看去,只见这座城池比南疆的都城繁华许多。这是距离京城百里外的一座新兴的城池,这座城池的城墙高大宽阔,城门紧闭。
容景指挥车夫绕过城门,径直向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