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容景不理她,又闭上了眼睛。
“好,我就陪着你。”云浅月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御医煎熬汤药。她看着托盘里的三个碗,虽然只是普通的米粥和包子馒头,但也是御膳房特制的,想着这个男人大概也是病糊涂了,才这般折腾自己。
不多时,三个御医齐齐来到容景的寝宫。其中一位老御医跪地叩拜后对云浅月道:“启禀太子妃娘娘,陛下昏迷不醒已经有两日,太医院束手无策,如今已经无法可救。臣等研究不出解药,还望娘娘恕罪。”
另外两位御医跟着跪倒。
云浅月摆摆手,“本宫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下去吧!”
“娘娘恕罪!”三人叩首谢恩后,匆匆告退。
云浅月端着饭菜向屋内走去,来到近前,她看了容景一眼,见他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香甜,她将饭菜放在桌案上,伸手摸向容景的额头,触手滚烫,她心念电闪,猛地抓住容景的胳膊,“你病了?怎么这么烫?”
容景缓缓睁开眼睛,眸光深邃,“你感觉到了?”
“你生病了?”云浅月看着他,“怪不得你不肯回荣华宫,你是病了?”
“嗯!”容景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病了为何不叫御医?”云浅月看着容景苍白的脸色,伸手探向他额头,果然热得厉害,她怒道:“你发烧了你还喝酒?你是存心想烧死自己?”
“你管朕?”容景闭着眼睛淡淡道:“这种程度,朕扛得住。”
云浅月不满,“我若是不回来呢?你是打算烧成傻子?”话落,她恼恨地松开手,“真拿你没办法!”
她起身站起,吩咐青裳,“去请御医!”
“奴婢遵命!”青裳立即跑了出去。
“你就打算这么守着朕?”容景睁开眼睛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看着他没言语,这种情形他都能睡得着,她还能说什么?
“我累了!”容景又道。
云浅月不动。
“不准备让我睡会儿?”容景又道。
云浅月看着他,见他目光有些涣散,隐含血丝,显然许久没睡好,她咬牙,“我扶你到塌上去!”
容景点头,任由她拉起他的手,走进了内殿。
云浅月将容景搀扶到床上躺好,给他盖好锦被,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见他睫毛颤了颤,她叹了口气,转身来到桌前,将托盘重新端在手中,又回了内殿。
她将托盘放置在圆桌上,端着托盘走到软榻旁,将托盘放到容景身侧,对青裳道:“你去门口等着,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们。”
青裳点点头,出了寝宫。
云浅月坐在凳子上,犹豫了片刻,舀了勺米粥,送到容景唇边,“张嘴!”
容景偏头躲过,“朕不渴!”
“你若不张嘴的话我便喂你了!”云浅月扬起下巴威胁。
“你若敢灌朕喝下去,那么你就是谋杀亲夫,朕饶不了你!”容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行啊,我灌你!”云浅月作势就要去舀第二勺。
容景攸地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云浅月的手腕,夺过她手中的勺子扔到了桌子上,忽然翻身坐起,对云浅月低吼,“你敢灌朕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