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这个形容,用得很好。
傅时宴那里,听到的也是这个词。
孟闻新说这话时,很是气愤,“傅董,这个女人想给你戴绿帽子啊!”
傅时宴倒是不咸不淡,给书房内的盆栽浇水:“闻新,你这话里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可她了。”
孟闻新不愿承认。
“我只是看不下去她这样肆无忌惮,原本还觉得她做事干脆,有魄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误会您,在外面勾三搭四……”
傅时宴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孟闻新闭嘴。
“只是骄纵了些,不是她误会了我,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是……”孟闻新不可思议的话没说完,书房内的红色座机响了,傅时宴抬手,他只好上前接通。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孟闻新很意外:“来海城?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傅时宴微微侧身,他当即了然,打开扩音。
电话里传来公事公办的嗓音:“上面交代了,只是简单看看,不惊动任何人,我们给了傅董诚意,傅董也该给我们诚意。”
电话挂断,是没得商量。
孟闻新眉头紧皱,“钟盛元要亲自来海城,不是说好了,我们把人送过去么。”
“钟夫人家里往上三代都从政,一路上眼线太多,他这个位置,太怕暴露,所以才找我们遮掩。”傅时宴将花洒里的水倒完,“你去安排吧,让乔思水准备准备。”
孟闻新走了,留下一室安静,傅时宴转身之际,余光正好落到那叠照片上,拍摄者很有心机,将江舒和陆寻的身影拍得格外暧昧。
他拾起一张,不动声色揉皱。
即便是刻意为之,他看着也同样烦躁。
一周后的海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宣告入冬。
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有两件大事正在发生。
江舒手里的项目收尾,至此,她对整个温氏的情况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温氏的董事会上,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温敬亲自到场,由江舒搀扶着,青樱则在身后。
他到场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后者的脸色很难看。
“都坐下,客气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有董事奉承:“看来老爷子的身子骨已经好了,这么硬朗,谁看的出来已经六十多了呢,看着呀,也就四十!”
众人附和。
“行了,坐下,今天占用一点大家的时间,宣布一件事情。”
江舒扶着温敬坐下,却没有离开,而是在他身边站着,似乎完全不意外,青樱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面容有些忐忑。
“温董,什么指示你打个电话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有人也嗅到了风声。
“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到场。”温敬沉声,招呼进来两位穿着制服的律师。
“我宣布,我要将我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江舒名下。”
这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落到江舒身上,“温董,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江舒虽然是您的女儿,但还这么年轻,担不起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