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寝室不仅只有他们,跟他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小然!”
苏景熙笑着打开门,可等看清屋里的情形时,他的神情瞬间沉了下去。
苏悠然此刻与段均泽站得极近,手还贴着对方的额头,而段均泽……
衣衫不整!
一直想东想西、精神都有点恍惚的他,根本没注意到他衣衫的带子都系错了,甚至外袍都还没穿。
苏景熙不由的咬紧后槽牙,他们刚才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一副样子!
邵忻跟在他身后进来,瞅见这般场景,也是一愣,唇角的弧度跟着下落了几分,随即又很快回归若无其事状:
“你们这是?”
面色看不出丝毫异样,连声音都还带着笑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苏悠然也很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好似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段兄好像有点不舒服,邵师兄,书院里有大夫吗?”
“有的,老师就是考虑到如果学生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上下山很不方便,专门请了大夫常住这里。”
邵忻瞥了眼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段均泽,微微一笑:
“段师弟,我带你去吧,身体不适可不能拖,现在春夏交替之际,乍暖还寒的,的确容易着凉。”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段均泽穿上外袍,回过身时,已然如平时一般清冷淡漠:“不麻烦邵师兄了。”
邵忻还是跟着他往出走:
“不麻烦,我如今也算是助教,处理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到了门口还不忘和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的苏景熙打招呼:
“苏兄,事情就拜托你跟小然说啦。”
已经走到门外的段均泽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邵忻赶了两步追上他,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走吧,段师弟。”
苏悠然望着两人的背影,目露疑惑,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感觉怪怪的?”
苏景熙憋气,你还知道不对劲啊,那你刚才干什么离别的男人那般近,男女大防不懂吗?
以前他觉得“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很不人道,让他失去了很多与然儿亲近的机会,可是现在他觉得,男女之间的确该有明确的界限。
不仅男女,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得保持距离,尤其像现在这样几人同住一个卧房,最是要不得!
当然,亲人之间,规矩可以适当放宽,不然那不就是泯灭人性了吗?
苏景熙双标的很是理所当然,作为亲人,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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