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愉快!”虞白怒气冲冲地拍了下床垫,掐头去尾地讲述了他今天的遭遇。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虞白不再跟这个“伯父”接触,都算得上一件好事。宿临池低声问:“他会不会给你找麻烦?”
“如果我没猜错,虞启华现在大概在全力修复和新泰置地的关系,分身乏术,短时间内没空管我。”再过几天,就指不定是谁给谁找麻烦了。
虞白漫不经心地思索道:“他无非就是想让我在青市过不下去,嗯……估计会派人去琴行捣乱吧!”
“那你的工作……”
“我辞掉了!”虞白说,“我带的几个班正好结课,而且是基础班,谁都能教,不会耽误孩子们学琴的。”
“你决定就好,我没用异议。”宿临池话音平平,毫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他的工作不会长久。
虞白故意挑眉说:“我只是个平凡的钢琴教师,住在城中村,上下班都要挤地铁,很穷的,你不会找个豪门世家联姻吧。”
宿临池讶然地看向他,见虞白别着脸,做出一副不肯理他的模样,但一边的手指却掐在掌心,显然是在全力憋笑。
“不会。”他说。
“你说的好听,”虞白一本正经地叹气道,“唉,我也就是刚到手新鲜,过一会就腻了。到时候,你就该拿支票甩到我脸上,说‘给你五百万,别来纠缠我’!”
宿临池:“五百万,够收买你了吗?”
“五百万太少了,我要五千万!或者……”
虞白翻了个身,趴在宿临池胸口,明目张胆在他锁骨上“吧唧”亲了一口,又轻轻舔了两下,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给你盖好了戳。你是个有主的alpha,不会随便被别人拐走啦!”
“这里不够显眼,会被领口遮住的。”宿临池越来越能接住他的戏了。
他如此说了,虞白便去勾他的脖颈,在他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事实证明,体液的交换确实是传染的主要途径之一。
虞白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多灾多难,免疫系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如他所说的那样,睡一觉,当晚就退尽了烧。反而是身体健康的宿临池,这段时间国内国外两地飞,昼夜颠倒,不分晨昏,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咳嗽头痛,半是被传染,半是累病了。
“哈!风水轮流转啊,叫你落到我手里了!”
虞白神清气爽地站在床前,恩将仇报地嘲笑道:“叫你逞强!”
宿临池无言地看向他。
虞白很享受照顾宿临池的过程,给他盖上被子,塞好体温计,承担了做早餐的重任,忙进忙出地在出租屋穿梭。他的手艺做不了硬菜,煮个粥是没问题的,不过一会,白米的清香就飘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