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意哥哥和安可性子截然相反,但只要你豁出脸皮,一心想着他,一心对他好,保证能成。”贺伯言拍拍他的胸口,说:“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安可喜欢你,要不然那天也不可会被你气哭。”
秦峰:“……”
“秦导?”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秦峰回眸看去,简意披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捧着剧本在朝这边走来,他扎着半丸子头,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越发漂亮。
秦峰冲他点点头,想到安可那天在酒吧里红着眼睛质问他的样子,有点走神。
他是太过火了。
简意对他而言,是极度符合他个人艺术审美、激发他灵感的缪斯,尤其是眼下这副扮相,简直是他内心勾勒的艺术形象的完美复刻,可也仅仅于此了。
之所以让安可起了那样的心思,他的确应该反省。
这些年他活得太过自我,终日像个戏痴浸淫在自己的艺术幻想中,丝毫不顾忌身边人的感受。
他以为,人生而孤独,唯有艺术瑰丽绚美,对他的灵魂保有毕生忠诚。
但安可是个例外,他那么热烈纯粹,爱得干脆坦诚,恨得果决利落,教人爱而不自知,唯等到他哭着跑开,秦峰才尝到那种酸涩又鼓胀的滋味,那是电影、艺术所给不了他的东西。
大概名为“爱”的东西。
“秦导?”简意又叫了他一声,见秦峰回神,才笑道:“您没事吧?安可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问您到了没有,我想您最好给他报个平安。”
贺伯言从背后环着简意,微微弓着身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冲秦峰眨眨眼,“老秦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安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秦峰终于肯露出不掩饰的笑容,对简意点点头:“谢谢。”
“记得说是你自己想跟他报备行踪的,嘴别太笨啊——”贺伯言冲转身而去的秦峰大声说,秦峰并未回眸,只挥了挥手机表示知道了。
简意笑了起来,肩膀轻微的颤抖着,让贺伯言差点咬到自己的嘴唇。
他歪头,顺势在简意的下颌线亲了一口,问:“这么开心?”
简意垂眸看他,笑道:“我在笑你天天嘴这么甜,应该跟秦导平均一下,这样安可或许会早一天跟他和好。”
贺伯言也笑起来,搭在简意右肩上的手扬起,揪住简意的耳廓来回摩挲,“哥哥你最近变化好大,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意思?”简意不解。
“你没发现你笑容越来越开朗了吗?”贺伯言把下巴又往他脸那边凑了凑,垂眸看着简意抹着唇彩的唇瓣,“眼神也越来越亮了,好像回到了你刚出道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