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也给我洗过么?”张邵抿嘴轻声解释:“我没给人洗过头,想试试。”
他们语言来回折腾拉扯,拗不过他,邱泽天妥协似的转身,张邵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笑意连忙跟在身后。
屋内一眼到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厕所浴室连一体关着门,两个大男人站里面太过拥挤。
“你自己要进来的。”邱泽天内心窘迫难堪,毕竟对方是个有钱贵公子,这种略显破败、旧痕斑斑、昏黄陈旧的浴室让他觉得特别丢人,氛围有些冷。
正当他手足无措、脸颊发烫时,张邵突然走了出去。他从自己房间里搬来小胶凳,拉过邱泽天示意他坐下低头。邵公子试了试水温,蹲在一旁轻缓打湿秀发,五指梳头,穿梭在少年温热细腻的柔丝中。
“烫吗?”
邱泽天摇摇头,水珠飞溅到张邵身上,他笑容灿烂温柔说道:“以前说你像狐狸,其实更像小狗。”
“我就不能是个人吗?”邱泽天翻白眼,耷拉下手臂闷闷嘟囔:“深哥到底怎么说的,他怎么这几天都没打电话来。”
张邵拿过摆地上的洗发水挤满手乳液,揉搓出乳白泡沫一股脑儿抹邱泽天后脑勺,边揉搓边讲:“等你高兴了、开心了,说不定我爸妈会亲自来接你,到时候我还能有弟弟。”
“谁要当你弟!”邱泽天直起腰板,神情凝重复杂,“根本就不是这回事。你难道真想让你爸妈收养我?我俩谈恋爱被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你想当我什么?”张邵戏谑道:“老婆啊。”
“滚!我是觉得……操,跟你说不清!”邱泽天赌气背过身,抬手自己搓脑袋。
张邵笑着好声好气哄了几句,帮他认真洗头揉脖子,滑腻腻的触感强烈,邱泽天耳后颈脖最敏感,忍不住推了推身后人小声说痒。
和好的两人共处一室,水雾氤氲缭绕,出租房昏黄暖光立刻暧昧不清,摇曳生姿。邵公子喉结滚动后,蹲他身旁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哄骗:“衣服都湿了,顺便把澡洗了吧。”
邱泽天瞬间发觉不对劲,粗暴将湿漉漉刘海抚抓到后头,滴水凌乱的背头造型使他格外像个大男人,仰视着张邵浸染在暖光下的脸,对方表情单纯真挚,不像开玩笑。
“你原来就想这个?”
张邵耸肩理所当然,借口新颖别致,“我尝试先给你治疗一下,网上说前列腺按摩能有效解决……”
邱泽天警惕起来,“放屁。”
张邵糊弄将其短袖脱下,邱泽天裸着精实上半身,最近天天干活加餐,加上之前暴饮暴食后身体比病前壮实多了。
两臂肌肉线条流畅顺滑,四肢修长,水珠滚落滴在他明显腹肌上,顺着沟壑滑到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他灰色运动裤系紧绳带,看着活力、精神、得体。
可惜两人关系现在不太纯洁,体面的打扮立马变得几分暧昧几分赤裸。他呆愣对上张邵炙热目光,总觉得这场面无法忍受,立马站起来毫不客气将人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