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会流露出什么花痴的眼神吧!!!
顾六握着手机懊恼地弯下腰来,脸上燥热不已。
顾六放轻脚步,偷偷走进,朝房内瞅去一眼。柏疏檐正在文件上签字,面无表情的侧颜格外禁欲。
签完字,柏疏檐又拿起手机打字。
顾六赶紧背贴墙壁,不再偷看了。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男朋友:向右转身,前进十步,有椅子坐。
顾六扭头一看,那边果然有长椅,他匆匆走过去坐下。
推着推车路过的护士忍不住看他一眼。
长袖半遮着虎口的青年手肘抵着膝盖,俯身看着手里捧着的手机,双眸里有璀璨的细光,耳朵通红,像极沉溺在爱情中的人。
窗外秋风起,院门口的烤番薯走鬼摊开始飘出甜腻的烟。
柏疏檐的病房门大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们鱼贯而出,顾六立刻侧着坐,膝弯架到冰凉的椅把上,用后背对着他们。
手机嗡嗡狂响,像一刻都等不下去。
一接起电话,柏疏檐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传入他耳畔:“还不快进来?”
他耳朵发烫,手握着冰冷的椅背降温:“等一下不行吗?”
“不行,”不良于行的男人再次催促,“快点。”
顾六低声说:“知道了知道了。”
余光瞥见柏疏檐的下属们都进了电梯,顾六赶紧溜进柏疏檐的病房。
病床上的柏疏檐皱眉问:“花呢?”
“哦。”顾六这才想起来,又跑了出去,声音飘远,“落在椅子上了。”
顾六再次进门时,直接把花拿给柏疏檐。
柏疏檐满意地看着手里的花,不过是三枝粉到带珠光白的大花毛莨扎在一起,顾六不知道柏疏檐怎么就看这么久,他说:“看完拿过来,我等会儿带回去。”
柏疏檐眼神横了过来:“送东西有送一会儿就收回去的道理?”
“你花瓶里有新花了呀,”顾六说,“这个没地方放了。”
柏疏檐冷酷无情地说:“去把花瓶里的花全拔了。”
“太浪费了吧。”顾六往后看了一眼,“那些花开得正好。”
柏疏檐说:“一点都不好,看腻了。”
顾六只好说:“要不把我送你这束放在床头柜上,反正立得住。”
柏疏檐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明天出院,正好可以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