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反驳:“你什么时候全都看过?”
而后觉得不太对,又补充:“除了昨天晚上。”
“没有吗?”程延林说,“之前有一次打完篮球,你来我家洗澡,洗到一半把我叫进去,说那里怪怪的。”
他说的是刚去公司当秘书那阵的事,严拓本来都忘了,这么一提又想了起来。
“别说了。”他心虚地偏开视线。
程延林看着他笑:“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了。”严拓睁眼胡乱诌。
“不记得了吗?还有一次大晚上你赖在这里不走,我就出去接杯水,回来你自己脱光了在床上——”
严拓扑过去捂他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是再说下去就能狠狠咬他一口。
程延林眼里带着笑意,举起双手投降,表示不说了。
确认再三后,严拓才犹豫着松开手,可没想到刚放下来,程延林就接着说:“你自己在床上弄,还哭着说弄不出来,要我帮忙。”
“啊!”严拓气得叫了一声,干脆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听不见拉倒。
“不说了不说了,”程延林凑过去哄他,亲他的脸,“宝贝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严拓喜欢程延林叫他宝贝,有种被当做珍宝对待的感觉。
但就是太肉麻了,偶尔听一次还好,听多了容易脸红。
晚上出发前,严拓的眼睛还是有点肿,他按照网上教的,把勺子放进冰箱里冻了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来贴在眼睛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程延林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摔倒,把他固定在沙发上,让他乖乖坐着。
严妈送来了严拓平常用的贴布,但这次不是遮疤,而是用来遮吻痕。
他仰起脖子,让程延林给自己贴,嘴里小声嘟囔:“本来我只贴一张,现在需要贴两张才能全挡住。”
程延林给他脖子左右各贴了一张,伸手按了按,毫无愧疚心地说:“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自己落枕了。”
严拓放下举着的勺子,睁开眼无语看他。
程延林亲亲他冰凉的眼皮:“乖。”
到了饭店门口,下车前,程延林叮嘱道:“身体不舒服就少喝点酒。”
严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