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事实,他一直都没想到。
程延林从他的脖子亲到耳朵,在耳垂舔了舔,像饿了很久似的又咬了口。
他们不知何时唇齿又交缠在一起,严拓搂着程延林倒在床上,浑身都被亲软了。
程延林的吻总是很有侵略性,几乎要将他吞了,没有一丝后退的可能性,严拓只能闭眼承受,嗓子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他的上衣被脱去了,程延林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到自己唇边。
那道疤是严拓用偷藏的骨头划出来的,也是他除了脖子上的疤痕以外最讨厌的。
可现在看到程延林交织着情欲和虔诚的神情,他只觉得那里似乎烫得要爆炸了。
不止手腕,程延林每碰他一下或亲他一下,他的大脑都像过电流似的,整个皮层都在阵阵发麻。
程延林几乎亲遍了严拓上身所有的疤,等手指探进裤子边缘,才感受到手下的身体抖了下。
他抬起头,看到严拓瞪大的乌黑眼睛里透露着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叫停,满脸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似乎无论程延林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说不,就算弄疼弄伤他也没关系,因为是程延林。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严拓看向顿住动作的程延林,颤声问他:“怎么了?”
程延林弯腰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亲亲他的眼皮:“今天不做了。”
“为什么啊?”
“没提前准备,会弄疼你。”
严拓抱住他的后背:“没事,我不怕疼。”
程延林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软成这个样子,化成一滩滚烫的水,整个胸腔都被酥酥麻麻占满,让他简直都不知道该拿眼前的人怎么办才好。
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见程延林还是不动,严拓鼓足勇气主动亲他,程延林回应了他。
严拓还在准备迎接疼痛,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他确实不怕疼。
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程延林突然把头埋了下去。
欲望喷射而出的时候,严拓仰头喘了好几下,大脑一片空白。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扯得皱得不成样子,甚至刚刚混乱的时候,他还抓了程延林的头发。
他垂下眼眸,看到程延林的眉骨和鼻梁,看到他抿着薄唇冲自己笑,大脑再次晃神,不自觉轻声叫他名字。
“程延林。”他呐呐地说。
程延林起身吻住严拓,动作粗暴,唇舌气势汹汹闯了进去,用力搅动他的舌头,吸吮他的唇,又像是不解气,用牙齿狠狠咬了他一下。
严拓吃痛叫了一声,程延林这时才喘着粗气,起身准备去卫生间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