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就只有你了。”穆勒怕他追问,顺着他的心意说出他想听的话。
这话果然奏效,秦诺和笑眼弯弯,满脸写着满足。
车子在信号灯前停下,穆勒嘬完最后一口牛奶,意犹未尽,对这盒牛奶,也对身边的人的侧影。
秦诺和一直在跟穆勒絮叨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偶尔跟着嗯嗯附和两声,往着来往的行人头脑放空。
视线里有个人影倒下了,他滞后两秒才意识到,随即解下安全带下车查看。
人是在人行横道上倒下的,症状和唐颂第一次中风时很像,身体不断抽搐,嘴角呕出淡黄色的泡沫,穆勒挤进围观人群,指挥随后赶到的秦诺和打急救电话,一边迅速将倒下的孩子的头放偏,查看呼吸和脉搏。
很快孩子的脸就胀成红紫色,一个围观的人将自己的公事包递过去,放在了孩子的头下,穆勒解开他的围巾和羽绒衣,隔着毛衣给他做心肺复苏。
医疗人员赶到的时候,孩子的呼吸已经趋向平稳,他扶着担架床上了救护车,在滴呜的警报声里重新回到了棉市医院。
秦诺和找到穆勒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事了。
他把孩子落在现场的围巾和书包还给了小孩父母,父母拉着他们俩不停地道谢。
出了急诊室,秦诺和牵着穆勒跟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打招呼。
“嗨。”其中一个人向着穆勒问好,“还记得我吗?”
穆勒看他一会儿,眼睛突然亮起来:“杜行?”
“嗯!好久不见!”杜行很激动,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穆勒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即和他分开,有点担心秦诺和又要以此大做文章。
不过秦诺和并不介意,因为很快杜行就拉着身边站着的另一个男子跟他介绍:
“这是许诺,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现在工作室的合作伙伴。”
许诺个头比他们矮一点,留一头浅色卷毛短发,洋娃娃似的眨巴着大眼睛:“你好,你刚刚好帅啊!”
穆勒笑了,心里有些小得意,毕竟自己当年急救项目考核全班第一。
“你好,我叫穆勒,我们三个是中学的同班同学。”
“嗯,我知道。”许诺咧开嘴,“杜行跟我说过你们,他朋友不多,所以很珍惜。”
即使再珍惜,也有十多年没联系了,今天实在太晚,他们约定改日一起出来叙旧。
杜行两口子怀着对医护人员的敬意非要把他们送上车,车刚启动,杜行突然敲了敲穆勒那侧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