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没说话,轻轻牵着江星河的手,把人带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楚炀握着oga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在水流中仔仔细细地清洗,期间还摁了一泵洗手液。
洗手液起的泡沫被楚炀均匀地抹在江星河的指尖,连指甲盖的缝隙都被照顾到。
镜子映出alpha认真的神情。
泡沫用清水冲干净后,楚炀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江星河的手擦干。
然后牵着oga的手背压了压自己的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星河,笑道:“香的嘞。”
江星河被他奇怪的语气逗得弯起唇角笑了笑。
紧接着,楚炀把手帕用水打湿,拧个半干后,满怀尊敬地捧起带着向日葵清香的小木匣,将上面的暗红色反复擦拭,直到再也看不见。
大概是苏池的腺体过于纯净,半点血腥味都闻不到,只能闻到令人心安的向日葵信息素味。
江星河看着楚炀的动作,鼻腔一酸,强忍着的坚强硬壳被楚炀的温柔打碎,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泪水顺着江星河的脸颊滑下,砸在地板上,oga倔强地抬起手背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净,嗓音逐渐哽咽。
那一滴滴眼泪直接砸进楚炀的心里。
alpha心疼得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能轻轻把江星河拥进怀里,细小的呜咽声逐渐释放。
oga在他怀里哽咽着开口:“炀炀,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楚炀喉间紧了紧,“嗯”了一声。
江星河脑袋抵在楚炀肩膀上,哭得大声但痛快。
他已经压抑了四年半,只有在梦里,他才这样哭过。
江星河的手死死按在木匣上,指尖在上面划下浅浅的痕迹,oga的身体在抖。
带着大仇得报的痛快,也带着对父亲无尽的思念。
所有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得以宣泄。
狭小的卫生间充斥着江星河隐忍不住的哭声,楚炀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有些晃眼,晃得alpha眼眸通红,他努力地眨眨眼,把泪水压下去,然后用力抱紧了江星河。
他又开始怨天怨地怨自己空缺的那四年,楚炀无法想象江星河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那么久该有多难过。
江星河哭得正酣,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细小的呜呜声,oga一愣,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
楚炀偏头胡乱擦了一把脸,眸子通红。
江星河想笑他,但是刚开口便打了一个嗝,oga捂住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哭抽了,想停但停不下来。
楚炀抿抿嘴,想笑,哭抽的江星河贼可爱,但是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