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entadv">虽说亲手为道侣熬制滋补的汤水是她的杰作,可她却并不喜真的为了北冕洗手作羹汤,她真正擅长的是在这盅汤水里加一点她特制的“汤料”。
金衣到了丰南殿前,寻了个避人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这道符纸是她花了半年才绘制好的符咒,名为阴阳和合符。
需得以真力化开了融入水中,在一盏茶的功夫内,令道侣喝下,如此才能成其好事。
若不是北冕自打收了栀子为徒之后,就越来越少与她亲近,她也不会费劲心力去花半年时间,绘制这什么阴阳和合符。
想想自上次他们在一起至今,已经有一年多,不曾亲近了,今日能不能成事,就看这盅她加了料的汤水了。
但这道符的使用法门已经写明,必须在一盏茶功夫内,令那人喝下,才有效力。间隔的时间越短,效果越佳。
不然,她也不会快到这丰南殿门口了,才以真力化泄那道符在这汤水中,在自己的金娄殿做这种事,岂不是更安全?
到了丰南殿中,她轻易就破了北冕在门口设下的禁制,轻车熟路走了进去。
她熟知北冕设置禁制的法门,因而,这一点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盛装打扮,手捧羹汤,想象着这么出现在北冕面前,一定会令他更爱慕自己几分吧,也许会比平日里多看自己几眼。
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案桌前的玉面北冕,他脸上依然戴着那张玉色面具,手里真力发动,正源源不断朝着一张幽蓝色的纸鹤传音书里输送着灵力……
他是在给什么人传递这纸鹤传音书?
金衣满脸狐疑,捧着那盅汤水,不敢近前打扰,只是躲在殿内的帘幕后偷偷地观察着心上人。
片刻之后,北冕像是对着那纸鹤传音书中细语了几句,因为隔得较远,北冕又声音低沉,听不真切,但金衣明明白白的看到,北冕的唇角在说完一些话语后,微微的上扬,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微笑的弧度。
紧跟着,他手中灵力一指,那只幽蓝色的纸鹤便飘飘悠悠朝着殿外不知名的方向飞了出去……
他是在跟什么人传递这样的书信?还如此神秘兮兮的,而且是什么样的人能令他如此心情愉悦?
金衣仔细观察着北冕嘴角边未褪散的笑容,那样专注又暧昧的神色,就像是做了一件令他万分窃喜的事,好似是偷了糖吃,又怕被爹娘发现责罚的孩童一般。
金衣记得,北冕在面对她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她很想探知更多一些讯息,可那只纸鹤传音书,晃悠悠从她身边飞过,仿佛带着一抹春色,飞远了……
有那么一刻,金衣伸出了手,朝着那飞过的纸鹤抓了一把,却没有抓到,她有些气恼地瞪着那纸鹤飞远的方向,却听身后传来北冕岑冷冰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