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雪见谈妥了价钱,才道:“也好,那画在我家里暗格里藏着呢,你们不知道那幅画有多神奇,一看就是好东西,二位一会儿见了,必定会认为这钱花得值的!”
见来了一笔横财,马明雪连复容花都不卖了,心里盘算着若是挣到了这一大笔,她就可以安心回老家养老了。
于是,由马明雪在前领路,安和牵着栀子的手,一道来到了马明雪的家中。
马明雪的家,便在这东洲府最犄角旮旯的一个小巷尽头。
就在一脚快要跨进那马明雪家的门槛时,栀子猛然间身后有所感,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和安和似的,一回头细细看了看,又什么人影都没有。
莫非是错觉?
“姐姐,怎么了?”安和注意到栀子驻足不前,转头也停了下来问她。
栀子摇了摇头,“没事。”
那马明雪在里屋倒腾了半天,才将那幅画从里屋里找了出来。
那幅画是由上好的金轴镶了卷边,金轴四端还分别镶嵌着冰种的帝王绿老玉的翡翠,画轴的底部两侧还坠了打着精致香结的流苏,看上去相当珍贵。
栀子的手刚一触碰到那幅画,眼前的景象似乎闪动了一下,她的脑海中居然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白衣白发人的身影,那人声音醇厚,刚一传到她脑海里,一股万般熟悉的感觉便涌上了心头:
“小主,全心已经在此恭候您多时了,此画乃是通往龙神之境的唯一秘径,还望小主您一定要拿到此画,珍藏于身,将来必有大用。”
栀子定了定神,那白衣白发的声音和身影仿佛方才只是出现在她一个人的脑海里,而一旁同样拿着画看画的安和与马明雪二人,脸上却丝毫没有异样。
难道……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方才那白衣白发之人?
莫非是传闻中某种大能的通神传音术?
看来这白衣白发之人当真如那马明雪所言,定是一位神秘的高人,可他如何称自己是……“小主”?
龙神之境又是什么?
栀子正兀自思量,那白衣白发人的声音又起:“小主,此画尤为神奇,堪称至宝,切不可将此画落入他人之手,除了小主身边的阿和。”
“阿和?你……是在指小安吗?”栀子尝试以灵识传音给那白衣白发之人。
那白衣白发人却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冲着她深深揖了一礼,身影便从她的脑际消失了。
画卷一点点的展开了,那幅画上栩栩如生的绘制着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一个小小的月牙白身影,背对着看画的三人,慢慢走近了那条小径。
视野竟随着那画面上灵动的小人儿的行动而转化着,大片大片的复容花花海,随风轻舞,似乎带着山泉水清甜的香气,扑入人眼中……
“哎呀,你们快看看,这复容花居然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还有这小人儿居然可以动来动去的,我说这幅画神奇吧?”
那马明雪仍旧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可安和与栀子二人却听不进去了,他们死死的盯着那幅画上的画面:
那个月牙白身影的小人儿穿行在这片广阔的复容花花海当中,最后在一朵紫色的复容花下停下,弯下身子,抱起了一个满头绒白的小婴孩。
那月牙白的小人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伏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婴孩若糖果般软糯的红唇,顷刻间,小人儿的脸上淌下了一滴热泪,而那满头牛奶白发的婴孩却笑了。
温煦的日光照耀在二人的身上,那画面上清风拂拂,金色的光芒乍现,有些灼人眼目,画面便静止停留在那月牙白小人儿抱着那牛奶白发色婴孩的那一刻。
月牙白小人儿将婴孩举到空中,他们脸上都迎着光,给人一种无比神圣之感,可栀子如今看来,心中却莫名多了一番难过与欣喜,好似失却了多年的宝贝又重回到自己身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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