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了想,心里便有了主意。
还是男主那边比较难搞。
他看小说时,只把前期对男主的种种磨难,当做日后逆袭的铺垫和磨练。
毕竟大部分的剧本都这样写,只有跌落谷底,才有反弹,才能步步逆袭。
他当时对小说的后半部分印象深刻,前半部分反倒觉得流于俗套,朱元璋乞丐出身、刘备原是织席贩履之徒、公子重耳流亡数十年……跟他们比起来,萧彧的经历算不得多么特别。
但亲身经历,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又完全不同。
他看到了萧彧身上的伤,看到了整个南晋以倾国之力加诸在一个少年身上的恶意。
在昨天看病之前他尚不觉得,但看病之后,那种感情太强烈。
那何大夫与萧彧本是素不相识,却连一个素味平生的人都对他怀有这样的痛恨与敌意,甚至可以因此而不顾大夫的天职与使命。
其余诸人,可想而知。
而且前有萧彧看病遭到拒绝,后有他养的狗十五看病顺顺利利。
显而易见,他们对萧彧,还不如对一条狗。
萧彧身上承载的,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而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仇恨,一个国家对一个孩子的报复。
他才看了一天,就觉得不公。
而萧彧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十三年,不知道已黑化到什么程度了。
陆辞换了个瘫着的姿势,想起来,体验卡还在48小时有效期内,还能干点什么。
他想起萧彧身上穿的衣服。
虽然萧彧与解恕穿的都是黑色长袍,但能明显看出区别。
不仅仅是解恕的衣服洁净崭新,萧彧的衣服破旧。
材料也不一样。
解恕穿的是纩炮。纩炮里面用的是细长柔软的新棉絮。
萧彧身上那件是缊袍。缊袍用的是旧棉絮填充,做工粗糙,保暖性差大一截,只有贫民才穿这种衣服。
按道理,这是学院分发的校服,应该人人一样,萧彧的待遇却偏偏不一样。
陆辞终于不瘫着了,打开装衣服的箱子,翻了半天,才翻出来一件狐裘披风,陆辞抖了抖,将伴鹤叫进来,
“将这个给萧彧送去。”
伴鹤抱着披风,低低问道,
“真的给质子吗?”
“嗯。”
陆辞边想边说,
“这个披风可能太大了,让他先用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