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拍即合,自近处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致的小阁子,三人这便坐下了。
褚瑶同他说起当初托他将假太子消息传递出去的事情:“我当时没想太多,便将此事托付给你,无异于将你置于危险之中。他后来也查出我将消息透露给你,想要对你动手,但是忌惮于你的身份,才没有得逞,后来想想真是后怕,幸亏你没有出什么事……”
“褚娘子不必自责,你那时将这般重要的事情托付于我,对我这般信任,就算危及性命,我亦是在所不辞。”江清辞说着,便惭愧道,“其实我先前对你有所误解,生了偏见,还与你说了一番乱七八糟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褚瑶倒是想不起来还有这事儿,“什么时候的事儿?”
“先前在学堂,安康郡主针对你的时候,”江清辞有些羞赧,“我那时不知内情,以为自己是理中客,竟向着安康郡主指责你。后来惠仁公主同我解释过其中缘由,我才晓得是误会了你。”
“这件事啊,”他这一说,褚瑶才想了起来,只不过那日他究竟说了哪些话,却是记不清了,她当时并未往心里去,如今更是不在乎,便摆摆手道,“不值一提,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褚娘子心胸宽广,江某受教了。”
褚瑶笑道:“江大人如今当了官,果真与以前不一样了……”这种恭维的话张口就来,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清辞怔了片刻:入了官场之后,自己好像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宦海多风波,临深而履薄,最怕行差踏错,谨小慎微久了,他忽然有些怀念在绥州的时光,他只是一个小小衙内,日子过得恣意自在,无拘无束……
“对了,江大人可还记得,先前在绥州时,我曾在你手上租了一家铺子……”
好巧,他刚开始怀念绥
州,她便提起了绥州的事情。
“嗯,自是记得。()”
先前不是与你签了三年的租赁定契,如今我想直接买下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5()_[(()”
“我父亲如今在儋州任职,我在京都,绥州那边的产业大都也处置得差不多了,褚娘子改租为买,这是好事,我自是愿意。”
褚瑶见他这般痛快,便直接商谈起价格来:“今年瓦肆生意好,商铺的价格少说也翻了一倍,你那铺子位置好,铺面也不算小,价格我按三倍给你,一共九百两,如何?”
他却摇摇头:“我与你总归相识一场,去年因为我的莽撞,害你受了我家人的为难,如今全当是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就按去年的行情,三百两予你便是,再去掉两年的租金,只二百两就足够了。”
这对褚瑶来说,简直像白捡一个铺子似的。
不过她并不想占这个便宜:“江大人,一码归一码,咱们还是按照眼下的行情来吧,否则我这般承你的情,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如此推诿了几番,最后两人各退一步,以五百两的价格成交了。
随后约定好,等到江清辞下一次休沐时,褚瑶的大哥代她与江清辞去绥州走一趟,重新去衙门签一个定契,此事便算妥当了。
吃罢了饭,她与大哥回宫,江清辞另去他处,这便分开了。
在回宫的马车上,大哥问她:“你和那位江大人在绥州就相识,他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
褚瑶惊讶道:“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直觉罢了,看来我猜对了。”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以前不懂事罢了,如今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那江大人心里想必也早就将这事儿翻过去了……”
“那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唉……”
今日见到江清辞一事,必定瞒不过那个醋坛子,晚上且等着吧,估计有够她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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