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朋友聚会的时分,打扮正好的娇小姐前往赴局,拿过男友手机随意翻阅,恰好看到某些不该看的。
就此,质问的质问,缄默的缄默,苏恩幼一点情面也没留把他老底都找了出来。
其实苏恩幼也并不是分手了就要仇恨的那类人,只是分得突然,她到现在回想起有些事也着实没理清。
那天意外看见他手机的秘密,原来她是身为安嘉熙女友,可对方手机列表还加有许许多多女生。添加记录被删了,她看不到过往记录,只是一条漏网之鱼的短信被她捕捉才知道可能被瞒的一些事,意识到男友可能是个喜拈花惹草的人。
她当时气得哭得喉咙都带着抖,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她们删了,并且再不联系,你做得到吗?”
安嘉熙表示他列表是有女生,可也有很多是街舞社的朋友,都删不可能。
他道:“我是喜欢聊天,可我也什么都没做过,你知道我是这性格,难道与你恋爱我连这点交友自由也没了吗?那还不如死。”
这话把苏恩幼气笑了。
她说了分手,他挽留了一句:“幼幼,别和我闹这种脾气了,算我求你。”
但苏恩幼原谅不了这种心理劈腿的行为,扭头跑出去后本等着他会追上,意外的,向来唯她是从的男友没有追出。
她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走到了尽头。
那以后,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冷战开始了,冷战过后,是无言的分手,没有正式谈过,可苏恩幼已经默认两人分手。
这半年,她试着做别的事,疯狂工作,出门旅游散心,说舒心也舒心了,好像也放下了,可每每想起,心头还是有什么像丝线一样扯着。
她搞不清安嘉熙的想法。
也不知,他不来解释是因为愧疚,亦或是胆怯,或者他真的是心中没有她了。
两人之间悬着那根弦,没有真正面对面谈的那天,始终不算真的分裂。
所以她上次才会问段淮叙有关安嘉熙的事情,始终保留一丝希望,不是复合的希望,而是等着他们真正说清一别两宽的那一刻。
苏恩幼说:“他怎么样和我无关,但如果他来亲自向我道歉我兴许还是愿意接受一下的。毕竟认识几年的情分,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但感情方面的,我跟他再无可能。”
说话间,段雅真手边的东西也吃完。
两人去将餐盘放到回收处,接着往原处走。
“要我说你也不用那么挂心,我们恩幼姐那么优秀,总能遇到更好的,这相熟的圈子里优异的人大有人在,像我认识的海外留学的同学就有异域的大帅哥,到时有机会向你介绍呗。再不行,那我就去把我那堂哥好好说一顿,给恩幼姐你出气,那么漂亮的姐姐不要还给弄丢了,他丢大发了他……”
段雅真说着,却还没讲完,话就那么半路截断在那。
要大放的厥词就那么卡在那,神色微变,盯着眼前人像溃败之军般倒吸一口气,然后喊人。
“……小叔叔。”
苏恩幼本来正要笑,一时间也跟着他看去,只见医院食堂旁单独开的咖啡窗口,一道眼熟身影正站在那儿,微白袖口挽起,正接过窗口服务生递的一杯拿铁温声道谢。
段淮叙今日没有穿那款略显厚重的大衣,而是很简单的一身衬衣。外套皆由身后秘书拿着,因着挽起的袖扣露出瘦白的一截腕骨,手腕上是某未知品牌但看着很是贵重的腕表。
依然是纯黑的长裤,很商务风,却也很有成熟味道,他穿的是一双漆皮皮鞋。皮鞋是什么品牌苏恩幼仍然认不出,可那一刻还是有些被他那周身气质给引得不免多看一眼。
听见声音,段淮叙也往两人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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