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绢看她急忙慌的背影,转身到侧殿,从袖子里掏出个一『摸』一样的香囊,用剪刀剪开,伸轻轻一扇,闻到里面的『药』香味,面『色』冷了下来:“这香囊果然有问题。”
“把香囊跟里面的东西收起来,我去禀告娘娘。”香绢大步走到正殿,见殿内除了王爷与王妃,有其他人,直接开口道:“娘娘,张嫔身的香囊有问题。”
正与玖珠说话的苏后容稍敛:“怎么事?”
“此事多亏了王妃提醒,奴婢才发现出不对劲。”
“我?”玖珠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方才陪王妃离开正殿时,王妃说了什么可还记得?”
玖珠想了一会儿:“我说……有种味道很奇怪,像醉心花。”
“对,就是醉心花。”香绢头:“方才奴婢剪开张嫔的香囊,发现里面不仅有醉心花,还有一些『药』效不明的东西。只可惜奴婢医术不佳,分辨不了里面的东西。”
“张嫔身的香囊,是由殿中省分发到各宫的,布料与花『色』都有差异,即使人掉包,也极难人察觉。”苏后挑眉:“把此事禀告给陛下,去太医院请擅制『药』的太医,顺便……”
“把张嫔也叫来。”苏后抿了一口茶:“本宫怀疑,她那里有毒的东西,可不止一个香囊。”
玖珠疑『惑』不解:“什么会有人算计张嫔?”
“哪里是算计张嫔,那是在算计你。”苏后看她:“张嫔这人,心眼狭小,又十分护孩子,你之前得罪了柔德公主,以她的『性』格,早晚会跟你闹得不愉快。”
“这些『药』,都是□□,等她跟你闹起来,她又不明不白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苏后垂眸冷:“此计若成,不仅我们有麻烦,还会把四皇子牵扯进去。”
“我们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四皇子设计的?”玖珠恍然大悟:“因我父亲,揭『露』了四皇子生母与郑家的罪证?”
“哦哟,这些人的心真脏。”
宸王扭头看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里,想明白所有的利害关系,且举一反,脑瓜子还挺聪明啊。
“母后。”玖珠来了精神:“我觉得,不仅把张嫔请过来,还把四皇子请过来。人多热闹。”
好一个人多热闹,这是『逼』老四自证清白啊。
“明小猪啊明小猪,想到你肚子里竟然还藏了坏水。”宸王伸拉她嫩嫩的脸颊:“不过,本王喜欢。”
“殿下,我只是不想让其他皇子认娘娘办事不公。”玖珠一本正经道:“娘娘是所有皇子的嫡母,做母亲的孩子主持公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玖珠说得很对。”苏后:“来人,去请张嫔与四皇子。”
“张嫔娘娘,请留步。”走到半路,张嫔明月宫的太监叫住:“皇后娘娘有令,请您即刻返明月宫。”
与她同行的妃嫔连忙往后退开几步,生怕皇后娘娘也叫她们去。
“公公,不知娘娘叫我去所何事?”张嫔已经不出来了。
“下奴也不清楚,娘娘一去便知。”
张嫔欲哭无泪,一个苏后单独叫走的人是郑兰音,现在她坟头已经长草了。
她脚下一个哆嗦:“嫔妾、嫔妾马就去。”
头看了眼平日里交好的姐妹,此刻个个都离她几步远,生怕她牵连。
呸!什么情,什么义,都是骗人的东西。
比张嫔更加『迷』『惑』的云延泽,苏氏宠冠后宫多年,很少叫皇子公主去明月宫,她与皇子皇女之,一直维持互不打扰的状态。
今天特意派明月宫掌事太监请他,是什么意思?
“殿下。”孙采瑶开口:“我陪你一起过去。”
苏后是女子,殿下单独过去,有些不妥。
明月宫掌事太监有阻拦,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四皇子,四皇子妃,请随老奴来。”
夫妻二人刚走到正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
“皇后娘娘,此事跟嫔妾无关,嫔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孙采瑶脸『色』顿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