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宸王看了眼堆成小山丘的核桃仁,捏起两个核桃仁扔进嘴里,奇地凑了过去。
玖珠往旁边挪了挪,让一块空地宸王坐:“不道,翻开看,书封上只有两个小人。”
宸王当回事,召来宫女太监伺候两人洗漱。
宫人们收拾着床铺,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泡脚,连泡脚盆都挨在一起。宸王扭看玖珠的盆,伸湿漉漉的脚丫子,搭在玖珠的脚背上。
“殿下?”玖珠扭看他。
“我试试你这边的水温。”
原来小姑娘的脚背,比男人嫩很多,软很多。
“什么差别,都一样啊。”玖珠学着宸王的样子,脚探进他的盆里,宸王翘起的脚拇指,挠得她脚心痒痒。
“痒。”抬起脚,玖珠擦干脚,爬到床上:“殿下,这个床大。”
宸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挥退屋里所有的宫人:“这我们两个人睡的床,当然大。”
云渡卿,放轻松,这你的王妃,未来同吃同睡同住的王妃。
“殿下。”玖珠盘腿坐,拿起被他扔到一边的小人书:“殿下,你书扔到一边去。”
“床上怎么会有书?”宸王接过书,麒麟宫的宫人会不会办事,谁大婚当天有心看书?
他学着玖珠的样子盘腿坐,漫不经心地翻开书,死死瞪着画面上的内容,半天有反应。
“殿下,上面画着什么?”玖珠奇地探了过去。
“小姑娘不适合看的东。”宸王用手挡住她探来的脑袋,浑身僵硬地书合上:“什么看的。”
“什么看的,也可我看看。”人就这样的,亲近之人越不让看的东,就越想看两眼。
“看什么看,今天累了一天不困?”宸王手忙脚『乱』地书扔到床底下,玖珠往床上一按,拉过被子自己跟她兜盖住:“睡觉。”
“困。”玖珠脑袋从被子里伸来,两手拽着被子边缘,小声说:“可我睡不着。”
“为什么?”宸王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伸手,玖珠背后的被子压了压,免得冷风灌进去,让她后背着凉。
“我从小就独自一人睡,第一次跟人挤一床被子,有些不习惯。”玖珠瞅了眼宸王:“不过殿下你放心,我睡相很的。师父说,我晚上躺着什么姿势,早上醒来还什么姿势,可听话了。”
宸王见她怯生生的样子,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殿下,你去哪?”玖珠抓住他的手腕。
“去柜子里抱一床被子来。”宸王低看了眼她的手,打个哈欠:“你躺着睡。”
“不用。”玖珠宸王拖回被子里,宸王自己竟然有些无法挣扎。
“在不习惯,多睡几晚应该就问题了。”玖珠拍了拍两人身上的被子:“夫妻就该躺一起嘛。”
宸王有告诉她,皇子与皇子妃都有自己的院子,并不每日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
她的眼神干净天,对男女之事懵懂纯然,宸王的内心,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剧烈挣扎。
“殿下。”玖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睡觉吧。”
宸王深吸一口气:“你确定要抱着睡?”
“新婚之夜不就要抱着睡?”玖珠不解:“难道姿势不对?”
“你嫁前,礼部派去的教养嬷嬷,这么跟你说的?”
玖珠仔细回忆:“嬷嬷说,有些东其他人学的,娘娘待我如亲女,大婚后有什么不懂的,殿下会教我。”
那可待你如亲闺女,我外面捡回来的便宜女婿。
“嬷嬷哪里说错了吗?”玖珠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松开搭在宸王脖颈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