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真到那个时候,我最不缺的就是自由!”
行吧,傻得执迷不悟的。
萧席放弃跟他交流,往他嘴里塞了块儿糖,去给他们俩做早饭了。
吃完了饭,喻沐杨又用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瞪着萧席,逼着他写曲。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听得他心烦,只能戴上耳机调整状态。
喻沐杨趴在他桌边,萧席看到他的嘴巴一直在动。
“你还在想吗?”
“今天能写完吗?”
“进度多少了,有没有三分之二?”
这些话萧席不用摘耳机都能猜到,他又往喻沐杨的嘴里塞了块儿糖。
不一会儿,喻沐杨拍拍他,指了指他的耳朵,示意他摘掉降噪耳机。
“你怎么总在吃糖?老吃糖容易长蛀牙的。”
萧席转了一下舌头,嘴里的糖就从口腔左边绕到右边,“寻找灵感。”
作为多年的口欲症患者,他已经锻炼出了一些压抑口欲的能力,换做以前,他得保证嘴里一直有东西才能正常生活,否则就会焦虑发作,浑身颤抖。
拥有这样的病症,萧席的整个童年以及青春期都逃不开一个词——异类。
手绢,笔盖,树叶,橡皮擦,水彩纸……这些东西都被他放进嘴里,或含吮或咀嚼,这样他才不至于跟周遭世界的断联。他被老师扇过嘴巴,用手指粗鲁地将他嘴里的东西抠出来,丢在地上。
他被爱心人士带去检查过多动症和焦虑倾向,查了几年,最后得出“口欲”这么一个结论。
那之后,老师和同学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警惕,那种眼神仿佛在暗示他,他不是生病了,而是发情了。
就这样度过了黯淡无光的那几年,还在他在音乐上还算有天赋,拥有了一个不必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也让他彻底将自己藏起来,连同他那阴暗的、不愿被人发觉的病症。
将嘴里的糖咬成两半,萧席神色淡然,“我找不到灵感的时候就会吃糖。”
“好吧,”喻沐杨扁扁嘴,绕了绕舌头,品着嘴里的糖,“我的是苹果味的,你的是什么味的。”
“白桃。”萧席答。
喻沐杨眼睛瞪大了,嘴唇被他自己舔得水灵灵的,“我最喜欢白桃了,你还有吗?”
萧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拉开桌下的抽屉,“都在这里了。”
“哇!”喻沐杨凑上去挑挑拣拣,萧席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和细长的脖颈。
他的皮肤是浅小麦色,看着健康开朗,又添了几分英气。萧席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喜欢这种肤色,自己的皮肤跟喻沐杨的很不一样。
喻沐杨的皮肤细腻,肤色较暗,所以即使嘬一下也很难留下暧昧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