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头晕,想到这些糟心事儿,喻沐杨感觉整个头又晕又疼,快要爆炸。
“我生来就是这样,都这么多年了,怎么换啊?”
他就是一朵得道成仙云而已啊,总不能换个物种吧?
萧席的声音变大了,“你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做这种事?”他有些激动,“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没有家人啊。”喻沐杨如实相告。
他们云哪来的家人?
“哈!”萧席气极反笑,这是拿他当什么了,又拿喻沐杨当什么了?
早知道这个圈子向来不干净,他明哲保身这么年,没想到还是被这盆污水泼了透心凉。
还找来个涉世未深的给他……他想起之前看过的社会新闻,有些富豪就喜欢挑些身世凄苦的漂亮小孩来养着,这些孩子背景清白,从小就受他们的精神控制,连是非对错都分辨不明白,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帮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达到目的。
只是想不到,他萧席竟然这么重要,不过是一首曲子而已,竟然能动用到这层关系……
他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给导演打电话,对方正在剪片子,闻言愣了愣,“前两天有个资方大佬是说过要派个人过去看着你的,我还以为人跟我开玩笑呢……”
不动声色地踱步到阳台,萧席问:“那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报了警,小男孩不就得被警察带走了?那帮资方老奸巨猾的,最后就让他一个人受惩罚?”导演说。
隔着一段距离,萧席望着趴在餐桌上睡着的喻沐杨,这孩子估计真的是被藏起来养着的,平时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只能喝水,整个人也傻乎乎的,时常说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这要是被送进警察局,再稀里糊涂蹲个两年监狱,出来了就更找不到工作了,拿什么养活自己?
顿了顿,他告诉导演,“那就让他先在我这儿吧……”
“行,”导演乐了一会儿,“诶对了,我的曲子你写的怎么样了?”
萧席沉默了,导演抓着手机等他狡辩,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通话早就结束了。
一想到喻沐杨的身世,萧席就感到一阵心疼。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饱尝无父无母的辛酸;可喻沐杨比他还可怜,不仅是孤儿,还被人骗去那种地方,难怪喻沐杨总说自己一上班就要哭……
能不哭么,他才这么小,脑子也不太好使,一定没少受欺负。
萧席这个人只是表面冷漠,其实心里热得跟什么似的。他决心要好好对待喻沐杨,争取帮他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让他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不用受制于他人。
这么想着,他走到喻沐杨的身边,轻轻推了推他,“喻沐杨,起来了,回你床上睡吧。”
从来没喝过酒的喻沐杨这阵早就不胜酒力,昏睡过去。萧席推了半天也没能推醒他,只换了他一句梦呓:“脱,脱衣服,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