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明目张胆的宣战!
方才融洽的气氛瞬间灰飞烟灭,陆建冷哼道:“到时候就看本事了,告辞!”陆建起身要走,江茗禹也站起来笑吟吟地目送。
两人刚才还言笑晏晏,现在又剑拔弩张。这突然反转的气氛,让围观的将士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陆建脸色沉着,嘴角似乎还留着刚才笑容的残影,但眼神已然冰冷如刀。他的手掌虚握成拳,又松开,然后重重地拍了下剑鞘,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茗禹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眼中却泛着精光,像是蕴藏着无穷威力的刀锋。他整了整衣袖,露出的手腕上青筋突起,随即又藏进宽大衣袖,掩去了那凶相。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周围将士们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慎就会点燃这危险的火药桶。
这场喝酒之会就这样落幕,江茗禹和陆建也终于摊牌,表明了彼此的态度。眼看交战一触即发,谁也不知接下来的对决会是何种结果,让人忐忑又期待。
两人走到城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他们的眼神里都有些复杂的情绪,有敌意,有尊敬,有遗憾,也有期待。
江茗禹说道:“陆将军,明日见真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佩服你的气魄和才能。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了不起的武将。”
陆建说道:“江大人,明日生死相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敬重你的智慧和风度。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缠的文人。”
两人说完,就各自转身离开。
江茗禹在陆建转身上城时,眯起了双眼,隐约的笑容更添三分杀气…
陆建回城后,心想江茗禹肯定是紧追不舍,要趁着自己兵败如山倒的时候,一举拿下藏州城。可等了半天,却不见江军的影子。他派出斥候去打探,才知道江茗禹竟然撤兵了。
陆建心中大疑,不知道江茗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暗暗提高警惕,加强城防,准备迎接江茗禹可能的奇袭。
而在江军大营里,图克斯洛实在憋不住了,跑到江茗禹的帐篷里,大声嚷嚷:“大人啊,你今儿这一出是咋回事啊?咱们明明已经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了,你咋就突然收兵了呢?”
江茗禹没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听着,从今往后,我军所有人都不许乱动手,懂了没有?”
这下连李狗蛋也懵了:“主公啊,咱们跑这么远来打仗,不就是为了攻下藏州城吗?你这是要玩啥花样啊?”
江茗禹和诸葛郁对视一眼,胡扯道:“前几日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仙人告诉我说,十天之内,陆建必死无疑。到时候藏州城自乱其内,咱们就能轻松拿下了。咱们就耐心等等吧。”
图克斯洛听了这话,心里直骂娘:“我靠,大人你是不是疯了?什么仙人托梦啊?还不如直接求老天爷把陆建劈死算了……”
他摇摇头,走出营外。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帐篷里,江茗禹和诸葛郁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藏州城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打破了这里的死气沉沉。
城内,陆建坐在一张大红木桌前,眼神凝重地望着地图上的一点,那是江茗禹率领的叛军所在之处。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八天了,可是江茗禹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消失在了世界上。
“这个江茗禹到底想干什么?”陆建心中暗自疑惑。
“将军啊,咱们都等了八天了,咋还不见那帮叛贼有啥动静啊?”一个胡子拉碴的裨将走了过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陆建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江茗禹不出兵,咱们就不能乱动。咱们有足够的粮草和兵力,裨将你就安心等着吧。”
可那胡姓裨将却不依不饶,说道:“将军您说得倒轻巧,皇上还在京城等着咱们把叛贼给灭了呢。要是江茗禹一辈子不出来打仗,咱们十万大军就这么在藏州白白耗着?”
陆建知道这个胡姓裨将是兵部派来的眼线,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剿灭叛军,而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举动。
陆建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见他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喝道:“胡裨将,你给我听好了,谁是这里的主帅你心里没点数吗?再敢这么不尊重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给揍成猪头!”
胡裨将心里暗骂一声:“陆建你个狗日的!我定让你也尝尝哭爹喊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