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吃你的,你心疼什么?”
升了主社,祈善也懒得小心翼翼,只要主社没背叛众神会,一般情况都能连任至下一次年会。祈善就没向众神会献过忠心。
既然不曾忠诚,自然也无从背叛。
顾池正愁有气没处撒,也道:“年会一应用度都是花公家的,一切都在预算之内,用得着你替主社省钱?好大的奴性。”
社畜被迫团建还替公司省钱,贱得慌。
前主社走狗被两句话噎得差点仰倒。
“你、你们欺人太甚!”
“呵呵,你们是第一日认识祈某?”
其他社员也纷纷变了脸色,有跟此人关系好的想站出来说话,却被祈善一个眼神逼退,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惧怕他这位主社的。乌元就想开口当这个和事佬,拉拢看祈善不顺眼的社员,回头上门交易合作也方便,结果刚说完就被祈善一句话彻底堵死。
“还有你,你也是!若还惦记粮种,不想明年北漠被卡得收不到一批货物,你在这里就少插手少说话。在康国这片地界,祈某人敢说二,没人能说一!除非死人!死人在阎王殿前面说什么鬼话,祈某管不着。”
乌元:“……倒也不必如此。”
祈善却是打中了他的七寸。
他神色讪讪地坐了下来。
其他人心思各异。
这个“恶谋”顺利获得主社之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嚣张跋扈、小人得志。只是没想到康国那位女君主居然真的是他的傀儡。在座社员,有几个还是境内世家出身。
他们和背后的家族都被沈棠折腾过。
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傀儡。
合着他们全部恨错了人?
心下冷意蔓延,为祈善的手段心惊胆战。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高估恶谋,没想到还是低估。待年会结束回到家族,一定要叮嘱族人小心行事,千万别将把柄递到他手中。
这一闹,再无人说沈棠几个饭桶。
沈棠看着他们食不下咽又多干两桶。
嘿嘿,太下饭了。
这顿饭吃得很是尽兴。
跟祈善有过节或者站队前主社的社员潦草动了几筷子,又艰难地在原地枯坐好一会儿,寻借口急匆匆离开,只丢下一句“诸君新岁安康,家中有事就先不奉陪”。
他们跑得了,但前主社不能。
被祈善硬拉着喝酒应酬。
他是如坐针毡,推辞好几次不胜酒力,最后还是靠着尿遁才暂时脱身,祈善看着他匆忙背影,微微眯眼。眸底翻涌的晦暗,仅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若再想看个仔细,那里又是一片沉着冷静,不见丁点阴暗。
“将食,涨,如厕,陷而卒……”他举杯一饮而尽,“天寒地冻,路面结霜,他这般匆忙去如厕,可不要出事才好。”
听闻此言,有人手一抖,酒水洒出。
康时慢条斯理地用餐:“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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