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酸胀疼痛,叫梁晗忍不住抬手去揉,却不想,还不等将手抬起来呢,忽觉身体一轻,再睁眼,眼前的景象变了模样。
梁晗惊愕的站起身,环视一圈,发现屋里的装修摆设全是他所陌生的,惊慌恐惧之间,梁晗突然发觉视角有些矮,不是他平时站起来看世物时的角度。
登时,梁晗的心里打起了鼓,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哆哆嗦嗦地将手抬至眼前,十指纤纤;再摸摸头发,钗环叮铛;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锦衣罗裙。
“砰”
梁晗脚一软,跌坐在地,无尽的恐慌攀上心头,萦绕不去,脑子里只有各种神鬼之事儿,以及除魔镇邪的火刑。
就在梁晗恍然无措之际,外头听到声响的云栽和露种进来了,见梁晗摔倒在地,忙跑上前来关心慰问。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摔着了?疼不疼?
“姑娘,来,我看看有没有崴到脚。”
梁晗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两个小丫头,脑子宕机,只知道随她们摆布,疯狂联想她们是谁;会不会发现异样;若是被发现,他是不是要被绑起来烧……
看着看着,梁晗倏地发现眼前这俩人好像有点眼熟,似在哪儿见过。
对了,盛家四姑娘身边的那两个侍女,叫什么来着?
云栽和露种检查一番,发现梁晗并没有伤到哪儿,便将人儿给搀扶了起来,云栽边轻轻拍打着梁晗身上的微不可见的尘灰,边同露种道:“露种,你去打一盆净手的水进来吧。”
“好。”露种应了一声,速度离开。
梁晗看着露种离开的背影,默默将她的名字记下。
待云栽和露种将梁晗伺候妥当,见天色不早了,便问:“姑娘,该用午饭了,我现在取来摆上可好?”
梁晗沉吟会儿,试探道:“家里人不一块儿用?”
露种疑惑道:“刚小娘走的时候不是说今儿个就不一块儿用饭了吗?”
闻言,梁晗有些心虚,讪讪道:“我刚没认真听。”
是了,盛四姑娘是庶出来着。
“那父亲呢?”
露种回道:“主君上衙呢,晚上估摸会在小娘那里用。”
梁晗不动声色的喘了两口气儿,将湿润的手心在衣裙上蹭蹭,提醒自己理智一点,不要再犯傻,问蠢问题了。
云栽惋惜道:“可惜了,姑娘还在禁足,不能去和主君一块儿用饭。”
禁足。
捕捉到关键信息,梁晗开始套话。
作为长期在勋爵子弟间晃荡的人物,梁晗自小口齿伶俐,长袖善舞,不漏声色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