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高兴的直点头,“好,谢谢爹爹,谢谢母亲。”
“好了,你早点歇息吧,爹爹不打扰你了。”盛紘摸着贾赦的发顶轻声细语道。
贾赦点头,“好,父亲母亲也早点睡。”
离开山月居回葳蕤轩的路上,盛紘的心情一时澎湃,一时惋惜,忽的顿住脚步叹道:“墨儿真真是可惜了,若她为男子,以她的聪慧定能……”光耀我盛家门楣。
走在一侧的王若弗这会儿亦是恍恍惚惚的,“原以为她之前就已经够聪慧了,不曾想,这丫头竟还藏拙,且叫我们这么些年都没看出来。”
闻言,盛紘越发的疼惜起贾赦来,抬头仰望星空许久,最后只无可奈何道:“走吧,回吧。”
另一边的寿安堂,老太太还没有睡下,直等到房妈妈从祠堂回来。
“怎么样?明丫头现在可好?有没有发热?”
房妈妈摇了摇头,随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老太太,见人缓缓喝了,这才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六姑娘现在没什么事儿,手上也涂了药膏,想来很快就能好的。祠堂那边老奴也安排好了,保证饿不着、冻不着、伤不着。”
老太太颔首,“那就好。”
说罢,老太太重重吐了口郁气,道:“明丫头这回冲动了啊。”
“倒是那个墨兰,今日倒是同往日大相径庭。”
房妈妈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茶杯,道:“许是四姑娘伪装的好吧,将我们这些人都给骗了过去。”
“哼,是个有心计的,往日竟没看出来。”老太太感慨道:“瞧她先前的一字一句,想来已经将明丫头琢磨透了。”
说罢,老太太看向房妈妈,问:“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人都揪出来没有?”
“枉我自诩治家严谨,却不想叫林栖阁的挖了墙角。”
房妈妈摇头,“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理出来。”
老太太闻言眉头轻皱,“看来是我们小瞧了她们啊!”
“也罢,慢慢来,先不急。”
“是。”
这头老太太、盛紘王若弗在谈论贾赦和明兰,那头盛长柏和海朝云也正说着这事儿。
如今盛府乃是海朝云掌家,是以府里大多数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目。
海朝云侧躺着问盛长柏,“你说,四妹妹和六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盛长柏沉思许久,“我不知道。”
“今日之前,我总以为足够了解她们,如今,我再是不敢绝对了。”
海朝云揪揪盛长柏的衣服,道:“以前我总认为六妹妹是个懂事知礼谦和的,觉得若有一日,家中名声若是会被妹妹所累,那么那个祸头子一定是四妹妹,如今,我也不敢肯定了。”
“四妹妹捅出来的那些事儿,但凡往外漏一句,家里的名声就要臭了。”
“私会外男,私定终身,互赠信物,私相授受,骑驴找马,朝三暮四。”一样样数着,海朝云只觉一口气儿突然堵到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