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是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何况还有一个专门坑他这个老爹的儿子在大牢里要捞,只能哼唧一声,挥一挥衣袖带着人离开了诏狱。
见公孙贺一行人离去。
江充带着人走入牢房,用脚轻轻踹了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朱安世,道:“哎呦呦,这就是大侠朱安世吗?屡次逃脱朝廷抓捕的要犯,怎么如今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了?”
“你是何人,羞辱我作甚!”朱安世狠狠地瞪着江充。
江充淡淡一笑道:“原来没死啊,哈哈。”
“我是何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扳倒丞相公孙贺?就是刚刚抓你进来的人,他可是抓你,给他那儿子赎罪用的。”
“刚刚本使者进来时,听你说,丞相儿子所犯之罪,罄竹难书,是真的吗?”
朱安世当即说道:“当然是真的,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辞,斜谷之木不足为我械!”
“。”
“。”
其实朱安世一个阳陵游侠,哪里知道朝廷上的事情。
这些罪责。
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江充听闻朱安世的话,随即摇了摇头,道:“就这些?”
“怎么,这些事情,连我都做不出来,足以祸及宗族,还不够吗?”朱安世震惊的说道。
可江充却是一笑,道:“刑不上大夫,这些罪要是你们这些庶民犯了,是该宗族都受累,但对于朝廷上的这些大官来说,只要陛下不想追责,罚酒三杯便是了。”
朱安世当即哼道:“你你们这些狗官!”
江充丝毫没有理会朱安世的谩骂,说道:“阳陵大侠啊,你也不想自己被公孙贺这种人抓来,给他儿子赎罪用吧?”
“这样!”
“你按我说的来,写一封罪状,本使者替你,上书陛下!”
听到这话,朱安世本来还犹豫不决。
可一想到自己与丞相无冤无仇,两者并无瓜葛,可对方却抓自己,为了给他那恶贯满盈的儿子赎罪。
当即就忍不了,直接回道:“好,我写!”
江充见朱安世同意,于是便对身后人使了个颜色,将纸墨笔砚递上。
随后。
江充便教朱安世写起了陈述丞相的罪状起来。
“庶民密言:庶民险衅,遭闵凶。今告发丞相之子,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祠诅上,且上甘泉当驰道埋偶人,祝诅有恶言”
听到江充的口述,朱安世一下子握着毛笔的手,都抖落了起来。
他震惊的望着江充,道:“这这能写?你有证据吗?”
江充摇摇头,道:“证据?哼,经由你手写出来的,不就是证据么!”
闻言。
朱安世心中不愤,准备甩笔不写。
然而。
江充已经预判到他的想法,抢先说道:“朱安世,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写,那么,只能由着丞相把你用来给他儿子公孙敬声赎罪用了。”
“你的下场,不用我讲,也能想到吧?”
“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