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朝她逼近,将她逼到玻璃栏杆前,半个身子都悬浮在空中,裴沉单手撑在她身侧的扶杆上,另一只手则掐住沈栀妤的腰,“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的指腹在她腰间轻揉慢捻,眸间的碎碎柔光仿佛盛满了水钻闪粉的梦幻,温柔得让人沉溺陷入。
沈栀妤偏过头,以为裴沉又会过分做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片刻,他便松开了她,“沈栀妤,管管你自己,岑菱在上沪千娇百宠,在江城也得如此,岑氏这么大的蛋糕,一天没吃下,她都是我祖宗,你别惹她。”
岑氏内部的关系,比他们想得更复杂,人人都以为祁延礼是掌权者,却不知道岑菱才是,为了套这消息,他足足灌了岑菱好几瓶白的,差点把自己搞死。
岑氏集团只认实际控股人。
而祁延礼只有代理权,他只是岑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岑菱的父亲出车祸死后,才认的祁延礼,说是战友的儿子,其实就是他养的一把刀,替岑菱冲锋陷阵罢了。
装的正经,比他还不如。
祁延礼才是真正靠女人吃饭的家伙。
“狗腿子当上瘾了,见谁都是祖宗。”
前不久还说她是他祖宗呢。没气节的玩意!
沈栀妤一口气堵在胸中,什么时候轮到裴沉警告她了,他算什么?
她气不过,手中的高跟鞋被她投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裴沉身后似长了眼睛似的,毫不费力挡住了她的袭击。
小臂微抬,两指上挂着她那晃晃悠悠的鞋子,说不上来的森冷。
沈栀妤被他视线一盯,一股冷气顺着尾椎上窜,后怕他发疯。
他低头弯腰,从容地单膝虚跪在地上,伸手去握她的脚踝,她经不住地将脚丫子往后躲,却还是被握住,他掌心温热,托住她那又嫩又白的脚掌说不上来的涩情……
穿好鞋,裴沉低笑了声:“大小姐生哪门子气?不是该庆祝终于摆脱我这个混蛋了吗?”
艹,见谁都叫大小姐。
*
‘夜色’的事情总是带着几分猎奇的暧昧和男女之间无法言喻的默契心动,沈栀妤又做了噩梦。
梦里她被裴沉全身捆绑在床上,做着不可言喻的事情。
他像只饿狼,乐此不疲开疆拓土,她只觉得身上黏糊,在梦里都不知道昏死了几次。
沈栀妤两眼放空,好半晌才看清了刚才将她叫醒的信息提示音。
半夜三更,她上司是真不用睡觉,给她连续发了十几个文件,别说活人了,就连死人听了这催命符都得吓醒。
祁延礼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不动原有的合作就不动,岑菱给出的项目该做的做,和沈氏集团合作也不见得会亏,这是祁延礼的原话。
沈栀妤压力很大,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压在他们团队身上,做好了就是升职加薪的机会,做不好就是军令状一样的存在,近些日子,沈文建看她都顺眼了不少,勒令沈欣欣不得去打扰她工作。
她爬起来看邮件消息,回了刘经理的消息,又捕捉到岑菱在她消息框里亮起的小红点。
岑菱:【工作干得不错,我很满意。】
她看了没回。
接着,她又发来一句话。
岑菱:【祁延礼不让我在江城玩了,我要回上沪了,明天我的践行宴,你必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