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一下子就又红了,盯着?半空一眨不眨,嘴巴抿得紧紧的。
直待简昕收回了手,重?新又领在前头继续往前逛去?,他才意犹未尽地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个?不停。
不愧是朕,化主动为被动,想?揩个?油都这么有?头脑。
他的胆子又渐渐大了些,方才被挫伤的自信重?新归位,几步就走到了跟简昕并肩的位置。
一侧淌着?河水,这一方的路比附近都要窄上许多。来去?的行人?都挤在一条道上,两人?的肩膀时不时就会被迫挨在一起。
前后都是人?,往右一步就能直接落水,这个?位置根本就是无处可躲。
简昕试图跟他打商量:“要不然你走我前面?我怕你一个?不小心就把我挤下去?了。”
“怎么可能。”季柕‘嘁’了一声,而后一双大手直接攀上了她的腰。
直接,搂住。
简昕看向他的目光倏忽就失了温度,跟在看死人?一样麻木:“……我说过的吧,你要是动手动脚,我会还手的。”
偏偏边上之人?的神情还特别无辜,仿佛一片真心错付般受伤地努了努嘴:“你不是怕掉下去?吗?我帮你防着?,有?什么问题?”
问题太?大了。
她的腰侧本就敏感?,不说直接碰上,哪怕是隔了几厘米的距离,当即浑身就会不自在。
更?别说现?在直接就被一把搂住,没有?脚软到当场跪下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简昕将那?一串刚吃完还来不及扔掉的竹签攥在手中,一头对准了季柕肆无忌惮的大掌:“你松不松。”
那?只手歘一下就自她腰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边上的人?一脸后怕地攥成拳头背在身后。
顺带还抽走了她手里的竹签,美其名曰:“多危险,我先替你保管着?。”
简昕指了指自己身前:“走前面去?。”
“好的。”
人?一多,便也插不进去?看路边的街演,就连顺着?一路下去?的酒馆茶楼都不剩下几个?是空着?的。
本就是归程,不下一会儿便要走到尽头。
耳边的喧闹和嬉笑渐渐淡了,走在前面的季柕忽而侧过身,朝她指着?不远处的石板堤:“最后一处能放河灯的地方,要试试吗?”
白莲睡荷的样式,中间勾着?灯烛,在层层铺开的花瓣下隐隐透出?光亮,在悠风下摇曳忽闪。河水映出?倒影,一排静美的河灯自徐徐夜风的推助下向下游飘荡而去?,波转流动,泠泠生姿。
简昕的视线转向了摊位上的另一角:“我比较想?放孔明灯。”
季柕欣然应下:“喜欢什么便放什么,都放也行。”
一直不近不远跟着?的人?逾矩凑上前来,虽知不妥,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否决季柕的豪言壮语:“都放不行,带来的银子要花完了。”
言罢,确认了一下摊位上明码标价的银两,伸出?一根孤零零的手指补充道:“只能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