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权老先生还在书房等朕。”
傅景桁轻轻叹了叹,他不能逗留了,再逗留他就领她回房了。
“真是不能多说半句。见面就是吵,原多好的大美人,一沾感情就认死理了。打今日彻底散了。还是和抽烟袋的老头儿说话舒心。”
说着便举步去了,文瑾拉他衣袖说:“晚上回家住,我埋怨你一夜。你方才说了想回家住。七夕你话你身子冷,我给你暖,回家好不好。”
“刚才求着要回家过夜不让回。现在让回不回了。回去挨训?”傅景桁眼睛动了动,嗓子有些沙,她说的话让他非常挣扎,“这回去有得吵,我只怕忍不住伤了你。你国子监的学生怕是耳根子被你训出茧子来。”
文瑾说,“下午回家帮我收拾行李。”
第358章行囊
“把朕大材小用了你。打仗了姑娘。城门口都是藩王的兵。”
“中夜送我出宫门。”
“嗯…说了会安排人送你。老莫去。”
“你来亲自送我走!”
“没有时间。”舍不得到快要难受死了。干什么亲自送。太想抱她了。太想让她时刻陪着他了。可他不能那么自私的。
“你不可以单方面决定今日是最后一面。我不是任你摆布没有思想的壁画。我们没有达成共识!”文瑾不能平静的接受他单方面的安排,“你不是说凡事商量着来?你甚至没有说服我。”
傅景桁把文瑾手自他衣袖拂开,她身子一踉,他紧忙扶住她腰,待她站稳了,才丢开,一碰她就燥,“朕是皇帝。朕可以。这是圣旨。”
他经过夏太后时说,“何必呢?知会了她又能改变什么,母亲这属于给她增加负面情绪,朕原不希望如此。多此一举。徒增她烦恼。才她冷静的要收拾行李走。你平白浪费她这两眼泪。又平白使朕挨她一场骂。”
夏太后说,“哀家觉得应该如此办。这回你做不了主。哀家是你娘,哀家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
文瑾回想一下,倒是以前听皇帝提起过公孙权老先生是祖皇帝那时的军法大师,皇帝请老先生出山不知是何用处。
她望着傅景桁进了撵车,车帘子垂下的一瞬,他闭目养神不看她,俊俏的面庞缓缓挡在帘后,宛如永诀,撵车渐渐远了。
文瑾将手压在心口,轻声呢喃,“是逼我撇下你独自走,才有龙舟之绝情寡义么…就我被蒙在鼓里恨你咒你死对么…”
立秋这天,夏末的暑热还在,秋季的萧索也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京城街上重甲官兵的兵刃味。
文瑾想起傅景桁开始处理奏折摸政治时,和当时的摄政文王也在京城打过一仗,那一仗打的老文损失了十几个心腹,老文答应了傅景桁可以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