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制服穿着就像绑在身上一样,不如她平日穿得衣裳舒服,她想尽快脱下来。
糖糕出去与德江说话,不一会儿又捧了一堆东西进来。
“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在宫中都试过了,德江公公说,陛下让殿下一并收起来,等禅位那日用。”
“你收起来吧。”李璨吩咐她。
不到傍晚,赵晢便回来了。
李璨学着给肚子里的孩子绣小肚兜解闷儿,抬头见他回来了,不由惊奇:“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怕你无聊,回来陪着你。”赵晢上前,看她手中的东西:“你做什么呢?”
“给孩子绣肚兜啊。”李璨比给他瞧。
赵晢接过来放在一旁,靠着她坐下,握着她两只手:“别做,当心刺破手。”
“我没那么蠢。”李璨笑望着他:“再说,我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宫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今日的都安排下去了。”赵晢道:“钦天监今天看了日子,将原来的日子提前了,放在这个月二十,不知道是不是父皇的意思。”
“那就只剩下四五日了?父皇不会这么着急。”李璨猜测道:“我猜是母后不耐烦了。”
“可能是。”赵晢想起来道:“对了,母后说你身上要不是很重,就进宫去和她坐坐。
我和她说回来问你。”
李璨笑起来:“你这点主都做不了么?”
“自然要依着你的意思。”赵晢含笑望着她,眸底满是宠溺。
“那就去吧,明日去?”李璨思量着:“反正,你去宫里了,我在东宫也无事可做。”
“嗯。”赵晢点头:“今日月明带回来一个稳婆。”
“你又请稳婆?”李璨睁大眼眸:“东宫养着五个了,绰绰有余了都。”
“这个是东郡县有名的。”赵晢抿了抿唇,垂下眸子,隐住了眸底的担忧。
随着李璨生产的日子逐渐临近,他愈发的不安。
他自幼就听过“女子生产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样的话,这些年,宫里宫外也不乏难产而亡的事例。
加上李璨的母亲,当初就是生李璨血崩去的,虽然其中有贺氏的阴谋,但生产的女子也太过脆弱了些。
他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揪心又害怕。
但李璨似乎不知道怕,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怕她紧张,反而坏事。
他能做的就是多请几个稳婆,只求李璨到时候能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将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
“那以后别的地方再有出名的稳婆,你还往东宫请?”李璨晃了晃他的手,忍不住笑。
赵晢不假思索地点头:“请。”
“你傻不傻?”李璨抬手戳了戳他额头,凑过去歪着脑袋看他:“两个就够用了,赵泽昱,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