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语风轻轻拍着端木听竹的肩背,“潇潇……妈妈在哦,不怕不怕……”她握着自己孩子的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竹清宴也把双手放在妻子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又温柔:“爸爸也在……潇潇别怕。”
他们做这些早已经很熟练了,哄了没多久感觉自家孩子睡得安稳了一些,两夫妇才从房间走出来。
“介意我们坐在床上吗?”端木语风问五条悟。
“不介意,叔叔阿姨,竹到底怎么了?”
端木语风和竹清宴坐在床沿,她握着丈夫的手,有些为难,“悟同学,我们只能告诉你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希望竹自己跟你说。”
竹清宴对日语不熟练,所以只能由端木语风来说。
五条悟有些郁闷,他还是乖乖点点头,“这是——竹的隐私吗?”
“对,我们当初也是没有经过他同意知道的。”端木语风说着,“因为我发现竹不太对劲……总之,这是一件对竹伤害非常大的事情。”
若非她当时敏锐的察觉到自家孩子不对劲,恐怕也想不出来是这样的真相。
关于自家孩子的前世,上辈子。
五条悟想起今天端木辰和端木月说的,“……是关于竹生病了不愿意吃药吗?竹生的是什么病?”
端木语风难过起来,她语速很慢:“……竹的病不是吃药就能好的。”她握紧了丈夫的手,“那——竹为什么连药都不愿意吃?”五条悟直接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是因为竹曾经吃了很多很多的药吗?”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竹对药有排斥,还是那么糟糕的反应。
他倒是希望竹只是单纯的讨厌吃药。
可是端木语风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是竹愿意吃的药……是、是——”她像是说不下去,但还是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了出来。
“是被人灌药。”
五条悟没有戴墨镜,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接着面色阴沉下来:“谁给竹灌药?”
本来吃药就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居然有人会给竹灌药吗?
端木语风抿了抿唇,“……是谁我不能说——这是竹的隐私,但是灌药的是竹很亲近的人,强迫竹的。”
是自家孩子上辈子的亲人给他灌的药。
说亲人都抬举他们了……侄子和弟妹都说那是人渣。
五条悟:“强迫?”
“对,强迫着竹吃药。”
她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丈夫的怀里,回想起那些东西。